里间跟外间的大小差不多,靠窗的一边沿墙砌了一床土炕,越月一掀开帘子就看到一个女人,双手双脚被折在身后躺在床上,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还在缓缓往下流动,染湿了她的衣服。 “你们……” 越月的话还没问出口,炕上的人就消失不见了,她不解地眨了眨眼,还是什么都没有。 “你们进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什么异常?你看见什么了?”曲维明停住了翻找东西的动作转身看着越月。 “嗯,一个女人,躺在那上面。”越月指着土炕说。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曲维明和蒋舟对视了一眼后看向越月,两人的脸色都带着凝重。 “不管是什么,我们先找找有没有其他东西吧。”越月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土炕。 她的一只手在炕上的一处位置轻轻抚摸着,一只手把耳机戴在了耳朵上,越月有了一种猜想,会不会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其实是这个屋子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 “啊——”耳机里传来女人痛苦的吼叫,越月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迷离了一瞬,再度睁眼时,她又回到了隔开外间与里间的门洞处,曲维明和蒋舟不见身影,那个女人也出现在了床上,这次她没有像之前一样只短暂地出现了一下又迅速消失。 越月壮着胆子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原本躺着不动的女子先是右肩僵硬机械地抬起,接着是左肩,整个身体呈跪坐在炕上的姿势,向后吊着的脑袋像是安装了弹簧一样突然弹到了前面,瞪大的双眼死死盯着越月,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被她盯着的越月吓得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强装镇定地说:“你,你不要过来啊。” 然而,女子并不理会,张开嘴巴朝越月扑了过来,越月眼前又是一黑。 再度睁眼时,映入眼前的是纵横交错的木头搭建的房顶,房顶上铺了层白色的塑料薄膜,是用来保温隔热的。 她很快意识到了自己是躺着的,双手和双脚都被束缚,并且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突然,脚腕感觉到了粗糙的触感,似乎是被一只带着厚茧的大手握住了。 越月想用余光去看清对方的脸,可是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黑影。 那人先是将她的双腿折在身后,又上炕将她的胳膊折在身后,骨头错位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响起,越月想喊却喊不出来,似有千斤重的巨石压在了喉咙处,因着剧痛产生的汗水不断渗出。 那团黑影将她的身体摆放好后静静地蹲在炕上欣赏她的痛苦,等到她没了挣扎的力气时,用一把匕首扎进了她的心脏…… * “哈——”越月一手捂住心脏大口地喘息着。 被她的反应惊到的曲维明和蒋舟围了过来,“怎么了?” “看到了一些场景,回去说,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在桌子和墙壁的缝隙之间发现了一张照片。”曲维明说着把手里的照片拿给了越月看。 照片中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一件正红色小西装,带着一顶红色的圆帽,头发烫着时髦的卷度,倚靠在一辆摩托车的边上,看起来美得肆意又张扬,她身边站着一位穿着黑色夹克衫的俊秀男人,男人的目光并没有看向镜头,而是看着女人,目光里满是温柔和爱意。 “这个女人有点面熟。”照片上的女子令越月想起了她刚刚看到的被害的女人,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照面,但还是能看出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面熟?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村长说的被情杀的女人。”蒋舟看着越月,不明白她所说的面熟是什么意思。 院子里一排的屋子都是可以互通的,三人把所有的屋子进了一遍地毯式的搜索,不过除了那张照片就再也没有别的发现了,越月也没再耳机里听到什么别的声音,三人就准备回村长家把他们目前所知道的具体情况梳理一下。 只是外面的蛇群倒是仍然是一个大麻烦。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走院子出去?”曲维明指了指身后的高窗说道。 为了保护隐私以及出于安全考虑,村子里一般屋子后面的窗子都开得很高,并且面积比前面的窗户要小了一半,不过将将好能够通过一个成年人。 三个人联合把桌子移动到了窗户底下,踩着桌子从后面的窗户处翻了出去。 他们回到村长家时,其他人还没有回来,只有村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啪嗒啪嗒地抽着旱烟。 “你们回来了啊?怎么样?村里的诅咒能破解吗?”村长一看见他们就敲了敲手里的烟杆迎了上来。 “村长,不好意思,是我们见识少了,找了大半天了,竟然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