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为娘都会支持你!”王妃的话掷地有声。 这就是镇北王妃的态度,镇北王府世代忠心,为大魏死守国门。 每逢祭奠之日,御北城家家白灯笼高悬,嚎哭不止。 换来的都是什么? 是朝廷的猜忌,皇帝的黑手。 就连那些满口锦绣文章之人,有多少都跟汤国一样,借着公然指责镇北王,扶摇直上。 镇北王死了,镇北王府的忠心也跟着死了。 “嗯。” 陈平抽出一张纸,递给王妃:“母亲可见过这个图样?” 上面画的是一直断箭的标记,是当初陈平遇刺的时候留下的。 后来借着在猎场遇刺的事,交给了魏无央,本来陈平的主意,只是打草惊蛇。 但魏无央把这件事压下来了。 哪怕他后来把火引到赵长春身上,魏无央也只是发了无名火,就是不肯去查。 这就说不过去了。 王妃接过图样,仔细看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你等等。” 王妃起身,去了一旁的柜子处,镇北王不爱读书,所放的都是兵法。 镇北军总有传言,若是兵法也能科举,那镇北王肯定是状元。 但只有几个亲信之人知晓,那个柜子里从来不是什么兵法。 全都是这么多年的战利品,从他第一次上战场时候砍下的敌军的军旗,到对方大将染血的衣角。 陈平很怀疑,要不是王妃压着,这个书房里还得多几个楚兵的人头。 这个习惯有点不那么威武,所以一直是镇北王府的秘密,就连陈图生都不知道。 如今,王妃就站在柜子前,打开了最近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箭来。 样子很独特,后面的羽毛比平时的箭都要窄一些,射程也就更远。 陈平腾的站了起来,因为动作过猛,腿还撞了一下案角。 王妃已经拿着箭矢走过来,跟图纸并排摆在一起。 哪怕图纸上只有一半,但标记是完整的,也已经足够了。 这两个箭,就是同一种工艺,而且箭矢上都刻有编号。 前面几个数字完全相同,这支箭跟陈平拿出来的,就是同一批。 “你这支断箭,从何而来?”王妃的眼神很犀利,显然不容陈平敷衍搪塞。 陈平既然拿出来了,自然不会如此,如今见了一模一样的,就更不能有丝毫隐瞒了。 将当日的情形,来刺杀之人的样子,包括后来魏无央不知情的猜测,全都说了。 王妃狠狠闭了下眼睛,趁着她平稳情绪的机会,陈平拿起箭矢,仔细观察。 箭头无血,也没有磨损,显然并未伤人,但这却是一直射过的箭矢,因为箭身的中段,有摩擦的痕迹。 至于标记被摸的有些浅淡,陈平猜测,应该是镇北王所为。 “你可还能记得,被刺杀是在何时?”王妃半晌才冷静下来。 但是双手仍旧紧紧攥着,显然心情并未真的平复。 陈平只是心疼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劝,他既然忌讳这支断箭,时间自然记得清楚。 王妃的表情越发冷凝:“这支箭,是你父王出事的半个月前,一次跟楚兵交手的时候得来的。” 箭矢是在高处放的冷箭,幸亏镇北王英勇善战,对危险的警觉已经到了惊人的地步。 所以先一步格挡,把箭给打开了。 那时候大魏还没真的制造出这批武器,当然,肯定是试验过认可的。 否则也不会一口气出现那么多,但镇北王不在京师,又跟兵部不熟。 是以并不知晓,留在这支箭,纯粹是见猎欣喜,甚至跟几个心腹之人提及,这种箭能加快速度,增加射程。 应该找人仿制出来,必然能大大的提高战力。 “为何没做?” 陈平很确定,镇北军的人,还没还上这样的箭矢,如果当时计划顺利。 哪怕镇北王等人出事,也不会影响。 王妃拳头攥的更紧,犹豫片刻,差点把话又咽回去,但想到陈平之前的果决。 又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她又忘了,陈平如今已经长大了,御北城,是应该交到他手上的。 也就没了顾忌。 “那些老将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