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惶惶,祁慕青却无法安眠,满脑子都是孟染冷漠嫌恶的神情。 他猛地起身,唤来了陆一舟,询问孟染的动向。 陆一舟面露难色,将孟染出府买药之事告知了祁慕青。 怪不得他们二人之间气氛怪异,原来主子对染姐做了这般……的事,他虽有些气愤,奈何忠于祁慕青,也不好表露个人情绪。 祁慕青气的脸色十分难看,原来他之前在她面容上看到的嫌恶不是假的,她已经恨上了他!都已经同他有夫妻之实了,却仍旧不想有他的孩子!仍旧不想安安分分地待在他的身边。 好!很好! 她如此嫌恶他……他就让她天天都能看到他,她不想怀他的孩子……他就偏要她怀上他们的孩子! 孟染永永远远都别想逃离他的身边! 接下来的几日,祁慕青停掉了孟染所有的任务,都宿在了孟染的卧房,孟染每次都冷脸相对,祁慕青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每次就似例行公事一般,孟染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原本精致娇艳的面庞一点点消瘦下去,面容也日渐苍白。 她日日偷喝着避子汤,但她不知祁慕青早已将她的避子汤替换了,因为她总是神思倦怠,也未察觉到避子汤的端倪。 月明星稀,院落外的树影斑驳。 屋内,旖旎香艳的一幕在帷帐中上演。 两人人影交叠,女子脸色苍白冰冷,如远山般清秀的眉毛紧蹙,她屈辱地咬着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男子从她身后紧紧地掐着她的腰,以最卑贱的姿势,恶狠狠地掠夺。 祁慕青看着女子隐忍的神色,眉间闪过一抹心疼,很快便被恨意取代。 “孟统领喜欢这个姿势吗?”尾音中恶意上扬。 孟染仍旧不说话,就当自己是一副行尸走肉。 祁慕青神色更加阴沉,每一夜他们都做尽这世上最最亲密之事,但是他却总觉得孟染的心已经同他相隔了千山万水。 这么多夜,她未曾好好同他说过一句话,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 他曾想过,只要她向他服个软亦或是撒个娇,最不济给他一个眼神的回应,他都会好好待她,不再欺负她…… 但是她就是冷淡如斯,仿佛他们之间的那些年少时的温暖,都不曾存在过。 她越是这样,他越要得到她、占有她……这样他才会有种孟染是完全属于他的的感觉。 换了个位置,温香软玉在怀,他眼底染上一抹幽暗。 “看来孟统领很喜欢……本王都忘了……孟统领自幼练武,自然身体绝非寻常女子这般娇弱……本王也多了许多趣味……” 孟染每夜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她好似一个在荒漠中行走的旅人,只有日复一日的绝望。 祁慕青想要磋磨她的自尊,其实他多虑了。 只要灵魂自由,能困住她的还能是什么呢? 这么多夜,她终于开了口,却不是祁慕青想要听到的。 “只要王爷尽兴就好。” “你!” 祁慕青气急,狠狠地咬伤了女子的脖颈,女子脖颈鲜血淋漓。 他唇边溢出血来,分外腥甜,却不是他自己的。 孟染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毛,别过头也不看他。 “孟统领还是床上功夫更厉害些,依本王看以后的日子倒也不必去跟着陆一舟他们打打杀杀了……” 孟染闻言,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她转过头来看着她,那双澄净无波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怒气。 祁慕青看她转过头瞪着他,有些得意,俯身噙着她的耳垂。 “本王的侧妃你不愿做……做本王专属的通房丫鬟怎么样?” 孟染澄净的眸子,褪去了怒色,她勾了勾唇,十分嘲讽。 祁慕青看到她眼底的不屑和嘲讽,失了理智钳住她的脖颈。 “你在笑什么?” 孟染垂下眼眸,眸光平静无波。 “王爷想要如何呢?” “什么叫本王想要如何……本王能掌控你的所有。” 孟染闻言笑笑,唇角皆是讽刺。 “王爷可以占有我,可以折辱我,也可以掌控我的生死……” 她倏地抬起了眸眼,笑容明亮却含着一股深深的恶意。 “但是虽然万般不由我……我也能掌控我自己的生死……真不知道王爷是想以折辱我为乐……还是让我受不了……想逼我自戕呢?”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