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安也不会在这种时刻对楚清歌穷追猛打。
他撩开楚清歌的发丝,却在两人沉默了一会后轻声道:“对不起,我没想到我妈会说这些……”
“没事,”楚清歌绕着耷拉在自己肩上的发丝。
裴景安的手指捞起她颈后的发丝,拢在手里,“我……我没跟她说过你的家庭,所以……”
“我知道,”楚清歌说,“为当事人保密是律师的基本素养,我相信你的职业素养。”
“……”
“嗯……”楚清歌补充,“就算是抛开这一层身份,我也相信你的为人,不会把我的秘密说给别人听的。”
裴景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楚清歌摸了摸已经被吹得半干的头顶,“到了我们这个年纪,父母多少都会有点心急的。我没怀疑是你把那些事情告诉了她,所以她才故意来跟我说这些话。”
就连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都急着把她卖出去换彩礼,以便给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结婚,何况裴景安这种,父母很恩爱的家庭。
“我也很感谢你还愿意给我一点时间。”楚清歌说。
裴景安的手抖了一下。
楚清歌好像没有察觉他那一瞬间的颤抖,只是把头发撩到自己的一边肩膀上,“不过沈星洲沈医生,得找个时间跟他见个面。”
“你想……”
“他作为案件的受害人,却愿意帮另一边辩护,”楚清歌够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我想知道,他怎么就笃定,那个人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