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窗外天高云阔,有几只孤鸟偶尔飞过。
等裴母吃完了午饭,午休的时候,裴景安才得以从病房出来,到走廊里得片刻喘息。
昨晚才刚买的烟,此时便快要抽尽了。
裴景安一整天都没有去律所,在医院的走廊和病房,从月朗星稀,到日上三竿,再到繁星万点。
等到裴母睡下,裴景安才从医院离开。
他把苏妍送回了家,临别时却突然按住了苏妍的手。
苏妍正准备去开车门的手僵硬了。
夜色旖旎,大抵说的便是苏妍此刻的心情。
还算规范但也算是有些年份的小区,灯光朦胧,万家灯火像是浮在半空中的点点碎星,和着不绝的蝉鸣,点缀着城市中最普通的一角。
心神荡漾间,裴景安却拨开了她的手,拎走了她一直抱在怀里的那只保温桶。
“你……”绮丝烟消云散,苏妍猛然转头,看向驾驶座的裴景安。
“我自己家的东西,我总不至于不认得。”裴景安将那只保温桶稳稳置在驾驶座与副驾驶中间的储物盒里。
“……”苏妍嘴唇发抖,泪水蓄上来,洇红了眼眶。
“这汤是楚清歌的手笔,你们喝不出来,只有我知道,她习惯在汤品里放些中药,觉得这样对身体好,但也淡了肉汤原本的鲜味,”裴景安想起自己碗里的那片黄芪,原本冷硬的口气软下来,“如果你真的知道这些,就不会问出鲜不鲜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