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把所有的主动权都交给了楚清歌。
庭上的人面色各个不同。
只有楚清歌神态如常,甚至比平时还要没有波澜。
她扶住面前细细的话筒架,温和的杏眸此时锐利难当,死死攫住证人,“你是否看到,杜光追逐刘坤的原因?”
“没有,”证人在这样的眸光下老实站好,收起了方才的吊儿郎当,“我就是听见追在后面的人一直喊‘打死人了’,我才跟上去看看要不要帮忙。”
“杜光在追刘坤的过程中有没有说话?如果有,说了什么?”
“喊了,后面那个一直在喊,说‘你打死人了’‘你赶紧去自首’‘把人送医院’之类的话。”
“有没有让前面的刘坤停下来?”
“那肯定有,就是前面那小子不停,所以我们才在后面一直追。”
“也就是说,刘坤是自己跑上的铁路?”
“那肯定,要是在平地上多好追,铁路那旮瘩,到处都是杂草。”
“到铁路旁边,杜光对刘坤说了什么?”
“说让他下来自首,我们肯定不为难他,只要他去医院把人的医药费付了之类的。”
“刘坤怎么说?”
“那小子就还是老一套,说再逼他他就跳下去什么的。”
“报告法庭,我方的质证完毕,”楚清歌做好笔记,拿给裴景安过目后,压下话筒,“我方申请,由我方证人出庭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