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郭政手下干了三年。这应该是郭政手下干的时间最长的实习律师了。咱也不知道,A大的高材生,图啥?”
脚步声渐远,随之远去的还有议论声。
楚清歌听见对面房子的防盗门打开,没过半分钟又重新合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在静谧的夜里分外清明。
秒针一顿一顿,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动,像是为谁敲响的丧钟。
就这样在原地坐了一会,楚清歌爬起来,去卫生间冲干净指缝中的血迹。出来的时候,手指放在开关上,犹豫了几下,还是没敢关卫生间的灯。
又检查了一遍衣柜,把家里那仅有的几处能藏人的空间门都打开,不规律跳动的心脏才算勉强落了地。
楚清歌上了床,背靠床头,支起床上专用的小桌子,打开电脑,准备趁着这个不眠之夜,把从酒吧出来时,脑中的灵感记录下来。
余光扫到床头柜,却停下了动作。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着色黯淡的黑色相框,相片里是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牡丹花的棉袄,头发梳成村里常见的麻花辫。有些土气的装扮,却有与之并不相称的姝丽样貌。
宛如远山的两弯眉,杏仁眼。挺直精致的鼻梁,小巧的下巴。
是上个世纪,电视剧里最受欢迎的那种美人。
那是她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