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刀法又快又准,不过就算如此,也过不了苏御的绝对防线。
只见苏御手臂抬起,手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击打在刀身上。
“嗡——”
巨大力道下,黑刀蝉鸣不止,仿佛曾经死在刀下的万千亡魂,都在哀嚎悲鸣。
趁着时机,苏御箭步踏出,龙爪手直奔对方心脏。
招式刚突破防线之际,男人舍弃防守,将黑刀脱离手掌,旋转间快速换于左手。
几乎同一时间,苏御手掌印在对方胸口,而男人的黑刀,也架在对方脖子上。
黑夜中,两人相持而站。
苏御并不在意局势,反倒被那把通体发黑的刀吸引走目光。
“这刀我还想在哪见过……”
就在这时,一开始动手的男人,赶紧上前拉架。
“别打了别打了,都是误会。”
“闷葫芦你也是,整天拿着把破刀耍什么酷呢你!”
见男人一边说一边上前,苏御瞬间警惕,杀意弥漫中准备再次动手。
感受到敌意,男人慌忙摊手解释。
“老大,你还记得我吗?”
说完,将斗篷从头上取下,顿时一张憨厚面容露了出来。
看着那张熟悉脸庞,苏御心中泛起一种情绪,那是一种生离死别,甚至超越一切的特别情感。
他总觉得对方似曾相识,但他又记不起对方是谁,挣扎间苏御头疼欲裂。
“啊——”
苏御嘶吼一声,猛的跪在地上,如同野兽一般捶打着地面。
见苏御如此痛苦,男人眼角泛起泪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哭喊道:“老大,我是许三多啊……”
许三多!
这个名字,在苏御脑海掀起惊涛骇浪,被海啸冲散的记忆大军,慢慢出现了支离破碎的记忆。
在缅店,在天狼佣兵团,在炮火中,曾经有个人男人决然赴死……
渐渐的,记忆中那张脸,与眼前男人慢慢重合……
由于神经疼痛,苏御浑身颤抖,红着眼眸看向对方。
“许三多是你,你还活着……”
见苏御认出自己,许三多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笑的是久别重逢,哭的是…如今苏御头发雪白,浑身弥漫着悲伤与杀戮,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出尘少年……
想到这,许三多流着热泪大喊。
“老大,我接你回家……”
这时,身旁的男人,在斗篷下叹了口气。
“对,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这声音……
苏御抬头看向对方时,男人也叫斗篷取下。
当那张生人勿近的脸庞,出现在视野中时,苏御僵在当场。
因为他就是黑刀的主人张祈灵!
“好久不见。”
故人相见本为幸事,可对历经痛苦的苏御来说,仿佛有里辈子那样长……
很快,直升机降落在广场上。
张祈灵道:“走吧,我带你回去,有些答案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说完,两人带苏御走上直升机。
…
直升机起飞后,用了一夜时间到达港口,后面三人坐上了前往苟日国的游轮。
一路上,苏御少有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坐在船头发呆。
甲板上,许三多捏着下巴跟张祈灵废话。
“闷葫芦,老大现在怎么比你还要闷?”
“不过你还别说,这冷酷的脸颊忧郁的眼神,倒是挺有气质。”
“闷葫芦,我看以后你还换种路线吧,不然装逼耍酷可比不过老大?”
“你看我这种怎么样,既成熟又幽默,内在还有点色.情……”
不等他啰嗦完,张祈灵扭头直接就走。
…
夜里,口琴吹响的曲子在大海中飘荡。
这是苏御唯一的爱好,也是他记住对方唯一的方式。
曲风哀伤,海平面仿佛回应着阵阵悲鸣,可依旧阻挡不住现实般的大船,继续往未来前行……
等歌声停止,许三多突然出现在身后,随后也不打招呼就坐在了苏御身旁。
“老大,你什么时候学会吹口琴了,还怪文艺嘞。”
苏御没在意对方的不请自来,反倒看着口琴道:“两年前我在实验室昏迷不醒,每天都能在梦里听到口琴声。”
“等我醒来后,才发现是一名黄皮肤的保洁工人,不过很可惜他已经死了,死在了白人傲慢的拳脚下。”
说到这,苏御看向许三多询问。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
许三多摇头。
“为了1美元,被拖欠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