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秦德顺这般表情,不由笑着解释道。
“你当咱为啥叫勋贵子弟入宫伴读?”
“不就是打算给咱大孙培养班底嘛!”
“现在大孙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咱高兴还来不及呢,岂能生气?”
秦德顺闻言,赶忙奉上一记彩虹屁。
“陛下圣明!”
老朱可不会被这个彩虹屁给拍晕,非常严肃地对秦德顺道。
“继续派人盯着!”
“凡是咱大孙的事,事无巨细都必须给咱记录下来!”
“诺!”
……
在朱允熥宣布解散大本堂学堂的第二天,希望学堂那边就开办了第二期培训班。
十岁以上的皇子、伴读,全都被朱允熥扔到培训班当学员。
至于十岁以下的皇子,则被他扔到普通班里学习基础自然科学去了。
因为大家本来就很熟了,因此朱允熥缩短了培训时间。
思想教育课就免了,每天只是带着他们游走于各个作坊,见识各种新奇的工具和机器。
培训班里的每一个人,在见识到轰鸣的机器,可以自行运转的火车等物后,都将朱允熥视为天人,彻底被他的伟大构想所折服。
朱允熥在完成简短的培训后,一口气创建了十几个部门。
户部尚书陈宗理之子陈密,负责文华殿财政部的铸币业务,以及负责制定新宝钞图样。
因为不论是铸币还是发行宝钞,实际上都是从户部嘴里抢食吃。
为了不让户部的官员掣肘,让户部尚书之子干这事最妥当。
衍圣公之子孔彦缙,接替高明成为教育部尚书,专司在京畿等地兴建新学堂等事。
工部尚书之子秦杰,则被他安排到铁器作坊当管事。
相较于财政部和教育部,管理工业部还是需要用点脑子的。最起码,管理者得知道设备的运行机制,以及有一定的理论基础。
在朱允熥的安排下,大本堂内的伴读都分到了差事,并且踌躇满志地干了起来。
只是这期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比如说,负责财政部的陈密,被他老爹陈宗理,吊在院子里足足打了几十鞭子,还大骂他是逆子,扬言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陈密倒也硬气,这般毒打都不松口,依然坚定地站在朱允熥这边。
陈密在挨完打后,连养伤都没顾得上,就连夜搬到了希望学堂的宿舍里。
朱允熥看着满身是伤的陈密,非常痛心地安慰了他一番,随后送上太医院的秘制药膏。
“孤也经常挨鞭子,这个药膏对于鞭伤有奇效,陈密兄不妨试试。”
“谢皇太孙赏赐!”
“只是从今以后,微臣就无家可归了,只能跟着皇太孙殿下了,呜呜呜……”
朱允熥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在任命陈密负责财政部的事之时,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
因为财政部干的事,就是挖户部的墙角,而且是开挖掘机挖。
陈宗理没打死这个逆子,已经算是慈父了。
“放心!”
“孤既然选择了你,就会对你负责的!”
同样的一幕也在衍圣公家里上演。
孔讷倒是没有命人将孔彦缙给吊起来,只是命人拿了个长条凳,让其趴在上边挨藤条。
而且孔讷这老头舍不得大孙子,还逼迫儿子动手。
“你个数典忘祖的逆孙!”
“放着好好的四书五经不学,偏生去推行旁门左道,你这是要欺师灭祖呀!”
“打!”
“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孔彦缙趴在长条凳上,哪怕被父亲打得泪水直流,依然紧紧地咬着牙关,死活都不肯认输。
“皇太孙说的没错,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只有解放生产力,才能让大明百姓过上好日子,也才能复现祖先孔圣人所说的三代之治!”
“孙儿没有错,孙儿正在参与一场非常伟大的变革!”
“孙儿为此感到荣幸,感到骄傲!”
孔讷见孙子屁股都被打烂了,竟然还敢顶撞自己,还拿祖宗提出的三代之治说事,气得他一口气没顶住,嗝喽一声就背过气去。
“父亲!”
“爷爷!”
陈家和孔家的遭遇不是个案,京城勋贵、高官之家,几乎都上演着大同小异的戏码。
这些人在打完家里的不孝子、不孝孙后,第二天气哼哼地去上朝,打算跟皇帝陛下理论理论。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老皇帝似乎知道自家理亏似的,竟然破天荒地宣布不上朝了!
事实上,老朱也在头疼。
他在得知自家逆孙干的那些事后,气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