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搞不好能干出弑母之事来!”
“虽说某人只是个继母,但大义的名分在那儿摆着呢,能不惹一身腥最好别惹!”
高明见秦亨伯这样说,这才悻悻地问道。
“那现在怎么办?”
“三皇孙满腔热忱,可不能让这孩子的心冷了呀!”
杨新炉看向窗外澹澹的道。
“其实也好办!”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只要善加引导,这事还是能推行下去的。”
秦亨伯则坏坏地一笑。
“神鬼之事就可以解决,哪用得着那般麻烦。”
如果是外人听到两人的话,必然会听得云山雾绕,一头雾水。
但高明是何等人也,他本就是极聪明之人,只差那最后一层窗户纸。
因此,在听到两人的话后立马就明白过来。
“你们俩是说再搞出一波疫病,老百姓感到恐慌,自然抢着接种啦?”
两人笑笑不说话,事实上两人都明白。
百姓之所以抵触牛痘苗,不过是看着疫病消失了,不愿意冒那个险而已。
当然,这里也有一些“是非者”的功劳,但如果不是百姓心存侥幸,任凭那些是非者说烂了嘴也没用啊。
因此,两人虽然给出的办法不同,但都是围绕这“疫病”展开,让老百姓知道这东西随时能卷土重来,他们自然就配合官府了。
高明看到两人智珠在握,成竹在胸的样子,当时气愤地拍了下桌子。
“你们俩太过分了!”
“三皇孙对咱们以师礼相待,对咱们三人信任有加,可三皇孙找你们问计的时候,你们俩为啥闭嘴不言!”
“你俩对得起三皇孙的这份信任,这份尊重吗?”
高明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三皇孙这两天询问过他们好几次,可自己身边这俩损友都只是沉默,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办法。
高明眼看着自家学生天天着急上火,偏生自己又帮不上忙。
现在看到这俩家伙在这儿得瑟,他心里岂能不气?
杨新炉见高明这个反应,当即把他按下去。
“你坐下!”
“小点声说话,别让外人听到!”
“你当我俩跟三皇孙藏私呢?”
高明气哼哼的道。
“难道不是吗?”
秦亨伯叹了口气道。
“高兄,你长于治国,但不擅长谋划。”
“老皇帝是何等人也,咱们必须得让三皇孙遇到点挫折,遇到点麻烦,然后无计可施了去找老皇帝求教!”
“唯有如此,才能保证圣卷不衰!”
杨新炉气恼地瞪了秦亨伯一眼。
“你跟他个棒槌说这些干嘛,像他能听懂似的。”
“好像就他一个人为三皇孙着想,咱们俩就是吃干饭一样!”
高明听到秦亨伯的话瞬间就懂了,自动无视了杨新炉的挤兑。
“原来如北!”
“还是你们两位想的长远,这事确实是我疏忽了。”
“我自罚一杯!”
高明干脆地喝了一杯酒后,立马又问了一个问题。
“对了!”
“就算三皇孙请教,老皇帝陛下卧床,恐怕……”
杨新炉和秦亨伯相视笑笑道。
“咱们仨也种了牛痘苗,咱们仨的年岁也不比老皇帝小多少,咱们仨有啥太过分的症状吗?”
高明听到杨新炉这个话,眼睛顿时一亮。
“你是说老皇帝在装……”
“嘘!”
“慎言!”
“小心隔墙有耳!”
在几人高谈阔论之时,搬弄是非的那个青年,正在一个角落里对着一辆马车汇报。
“启禀圣女,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散播谣言了,只是酒楼里边效果不太好,很多人并不认可咱们的说法……”
马车里传出一道澹澹的声音。
“知道了!”
“继续找机会,找地方散播。”
“另外,注意好安全,别被朝廷的鹰犬给盯上!”
“谢圣女关心,小人一定会注意的。”
韩玉裳跟手下交代完,就驱车直奔京城的一家胭脂店,在胭脂店里订购了几盒胭脂,就回到京城的落脚点静静地等待消息了。
当天傍晚时分,店小二过来给她送货,打开胭脂盒子一看,顿时换上一套夜行衣,等着天都黑透了后,偷偷游过护城河,翻墙进入太子府。
“姨妈,事情我已经命人办妥,现在京城百姓沸反盈天,您可以随时让皇长孙上书陛下,献上……献上人痘苗之法!”
韩玉裳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明显有一丝迟疑。因为通过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