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邋遢闻言不屑地瞪了张宇初一眼。
“这话你信吗?”
“他们老朱家,有那个仁义的种吗?I”
张宇初闻言羞愧的红了脸,不甘心的狡辩道。
“已故太子朱标还行吧……”
张邋遢权当没听见,他对老朱家是充满了恶意和不满,尤其是在得知武当山被锦衣卫给占了,就更是恨死这一家子了。
“肯定是那孙子识破了咱们的计划,知道石灰山那边不可能有金矿,否则断然会上钩!”
“只是贫道想不通,他是如何识破的呢?”
张宇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想不通。
“要不找你俗家弟子问问?”
张邋遢听到这话也有点心动,秦亨伯那孩子还是不错的,对他也挺孝敬,应该不至于把他卖给老朱家。
只是他不敢冒这个险,生怕被锦衣卫那帮鹰犬给盯上,到时候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
“算了!”
“虽说没能钓到那孙子,但能钓到秦王这条鱼也算不错!”
“据说秦王此人最为暴虐贪婪,就从他身上狠狠地割下一块肉吧,也算是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好!”
两人商量已定,随即坐着马车离开成贤街,回去琢磨如何坑秦王朱樉。
另外一边,老朱被大孙拖进学堂食堂,跟着大孙吃了顿简单的午饭,颇有些不爽地拍了拍大孙的小脑袋。
“你個逆孙也太抠了吧,咱大老远来一趟,你就拿这么简陋的饭菜招待咱?”
“简陋吗?”
朱允熥摇头晃脑地数落着老朱。
“皇爷爷,您老又忘本了!”
“你看咱们桌子上有大块的红烧肉,鸡子炒韭黄,还有茄子炖鲇鱼,这不比平民百姓家吃的好多啦?”
“要是咱大明百姓顿顿都能吃上这个,那您这个皇帝才是千古圣君!”
老朱听到大孙竟然敢对自己说教,气得他拿起筷子就打。
“又抢咱的话!”
“这不该是咱对你说教的话吗,伱哪来的脸跟咱说!”
朱允熥闻言哈哈一笑,随即朝着食堂的人摆摆手,让他们过来收拾残局。
朱允熥领着老朱走出食堂,在希望学堂的操场上闲逛,权当是消化食了。
“皇爷爷,你看我们学堂的操场咋样!”
“操场?”
老朱看着宽敞的操场,心里下意识地盘算起来,算完之后他自己都吓一跳。
这孙子到底想干嘛?
如此大的操场,都能容得下一万士卒演武了!
“大孙,你跟咱说实话,你搞这么大的操场是想干嘛?”
朱允熥闻言一脸的懵逼。
“操场还能干嘛?”
“当然是给学堂里的学生们玩的啦!”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一群孩子从教室里跑出来,在操场上追着一个猪尿泡吹成的皮球玩耍。
跟随着老朱的护卫,见到孩子们跑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拔出腰刀。看到孩子们只是在远处玩耍,没有跑过来的意思,这才又把刀给收了回去。
老朱也看到了远处玩耍的孩子们,心里暗道自己又多心了,还以为这孩子有啥歪心思呢。
不过,老朱在小小的自责过后,又生出小小的埋怨。
这孙子也太没野心了,整天想着的都是怎么混日子!
前段时间这逆孙搞出个水力作坊,他还挺替这小逆孙高兴的,感觉这孙子总算知道干点正事,证明给他这个皇帝看了。
然而,当他从二虎那儿得知,这孙子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被收回的准备,临了还狠狠地坑了朝廷一把后,把他给气得好几天没睡好觉,总想把他拎回去揍一顿。
“皇爷爷,您今天咋:还过来了呢,是不是又有人告我刁状啦?”
老朱听到这话气得仰头翻了翻白眼,暗骂这小逆孙没良心。
事实上,老朱今天来这儿的理由有很多。
比如说,应天府府尹上奏,说朱允熥以扩建学堂的名义,侵占了一大片空地。
再比如,兵部尚书茹常上奏,吴王殿下做事不厚道,收了朝廷的银子,竟然在卖水力作坊的时候还留了一手,致使朝廷至今都没生产出一件像样的兵器……
不过以上种种都是托词,如果他真想找大孙问话,直接派人将他叫到宫中就行了。
他今天之所以亲自前来,只是因为想小逆孙了。
“咱有日子没揍你个逆孙了!”
“手痒痒!”
朱允熥闻言,赶忙惊恐地捂住屁股,然后满脸谄笑地看向老朱。
“皇爷爷太会说笑了,我这段时间可啥也没做,老老实实跟着三位先生做学问……”
老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