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对他们很好,让他们顿顿有肉吃。然而那帮刁民不懂得感恩,竟然轻信小人挑唆,无故闹事,又放火烧仓……”
“顿顿有肉?”
吕氏听到“顿顿有肉”,只感觉头皮一麻,心里暗道完了,搞不好这次事情就是出在这“顿顿有肉”上。
她从小就跟着母亲学习如何管家,太知道底下那帮下人的难缠了。
只是无端地对他们好,非但不会获得他们的感激,只会让他们认为你软弱可欺。
另外就是这个顿顿有肉的待遇……
城里一般的殷实人家,都不敢说天天能吃上肉。自家这傻儿子,竟然如此招待一群低贱的工匠,这不是明摆着当傻瓜呢吗!
正常套路隔三差五改善一下伙食,或者干得好了,提前完成了多少副马鞍之类的,奖励一顿肉食也就罢了,哪有顿顿吃肉的道理?
“工部没派人替你管理?”
朱允炊略微犹豫下,硬着头皮撒了个谎。
“没……”
“兵部呢?”
“也没……”
门外正在挨打的几个护卫,见朱允炊这么久都不为他们求情,集体破了大防。
“太子妃娘娘,我们招……”
“二皇孙喜欢上一个粉头,为了给粉头赎身,私自把兵仗局伙房的银子抽空,这才酿成此等灾祸!”
吕氏听到这话当即跑到门外,对着几个护卫怒吼道。
“闭嘴!”
“凭空污蔑当朝皇孙,打死你们都不为过!”
“但念在你们初犯,本宫就不予追究了。一会每人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权当是给你们当汤药费了!”
几人听到这话自然是千恩万谢,至于那汤药费,不过是封口费的另一种说法罢了。
“卑职等谢太子妃赏!”
吕氏处置完几个护卫,返身回到庭院,扬起手就给了朱允炊一巴掌。
“逆子!”
“给本宫滚进来!”
吕氏将朱允炊带到寝宫,几次扬起手想扇他的耳光,都被她生生地忍了下来。
因为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把逆子的脸给打花了,让外人看了更加觉得笑话。
“滚过去趴好!”
朱允炊虽然害怕得要死,但却不敢违拗母妃的话,只能硬着头皮趴在圆凳上。
“来人,给本宫找几个鸡毛掸子!”
侍女冬梅看着吕氏手里的鸡毛掸子提醒道。
“太子妃娘娘,您手里不是攥着鸡毛掸子呢吗?”
吕氏冷冷地瞪了冬梅一眼呵斥道。
“本宫又没老糊涂,还用得着你提醒!”
“一个不够!”
“今天非得打死这逆子!”
冬梅这边刚离了吕氏的寝宫,就听到寝宫里传来朱允炊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母妃饶命啊,呜呜呜……”
一个时辰后,吕氏抽断了两个鸡毛掸子,这才堪堪消了点气。
在朱允炊被抬回去治伤之时,她将东宫护卫统领陈更叫来。
“去帮本宫办一件事!”
“请太子妃吩咐!”
“去一趟教坊司,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一个小蛮的小娼妇给本宫弄死!”
“这……”
“一千两!”
“卑职领命!”
朱允炊本就不是硬气之人,在吕氏打折了一根鸡毛掸子后,他就吃不住疼,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全招了。
吕氏在听到朱允炊如此不知自重,更是对其展开了严厉的批评教育,随即又打折一根鸡毛掸子,这才饶过昏死过去的儿子。
虽然吕氏暗恨朱允坟的不争气,但她更恨秦王侧妃邓氏。
亏得这邓氏还是她的手帕交呢,竟然唆使秦王世子,干出此等不要脸的勾当,真是愧对了两人这么多年的交情!
邓氏!
从今日起,我跟你友尽!
吕氏在打发走陈更后,立马命侍女去城里买了九盒胭脂,然后气冲冲地跑到秦王府,邓氏刚笑意盈盈地跑出来迎接,就被吕氏扬了满头满脸的胭脂粉。
“吕氏,你发什么疯!”
“邓氏,你还有脸问本宫?”
“你自己干了什么下贱勾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吕氏撂下这句话,就登上马车回宫。
不是她不想闹,只是闹大了对她更不利。
她之所以特地跑秦王府一趟,不仅仅是为了跟邓氏决裂,也是为了消耗一下购置的九盒胭脂水粉。
否则,太子刚刚下葬不久,她就命人购买胭脂水粉,容易引起别人的疑心。
当天夜里,吕氏赏赐了太子府护卫们一顿酒肉,让他们尽情地吃喝耍子。
护卫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