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办赌坊,引诱百姓博彩,这么阴损的办法也亏你想得出来!”
朱桂一脸的不服气道。
“这办法不好吗?”
“我之前跟大侄子提过,大侄子都说这个办法好,还说只要搞出一套双色球球,然后定期开奖,拿出一部分奖励给百姓,就能引得百姓趋之若鹜!”
老朱一听这话,当即恶狠狠地看向坐在一旁的朱允熥,把朱允熥吓得赶忙摇头。
“皇爷爷,你别听十三叔瞎说,我之前只是跟他说着玩的,谁知道他还当真了!”
老朱狠狠瞪了眼朱允熥,随之冷哼一声道。
“咱一会儿看你的,你要是也敢这样乱写,就陪你十三叔一起挨板子吧!”
随着朱桂被拖到廊下,不多时大本堂外响起阵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皇帝都说要“重重”地打板子了,哪个不开眼的敢留手?
只消一板子下去,就把朱桂打破防了。
大本堂内的一干皇子皇孙听到门外传来的惨叫声,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虽说平时也经常打板子,但从未像今天这样恐怖过。
老朱重新回到座位上,拿起朱允熥的试卷看了看,见写的字数还不少,心里的怒气顿时小了一半。
别管这孩子能不能想出靠谱的办法,最起码答题的时候确实花了心思。
老朱带着几分期待地看下去,看到“开市舶”的字眼时,眼皮“突”地一跳。
对呀,咱不是还能重开市舶司吗?
虽说那玩意没多少钱,但一年几十万两银子还是能收上来的。
只是得跟地方官员打好招呼,外藩商贾来做生意可以,但想要朝贡一律免谈。
一年到头靠市舶司收的那点税银,还不够打发这些要饭花子呢!
老朱看到一条靠谱的建议,再看的时候就认真多了。
“重新厘定商税,优化税收流程,从货源地一次征收”
“咦?”
“这孙子有点道行呀!”
虽说朱允熥所提的也是增加商税,但他更多的是建议从税收的方式方法上改进,而且很有可行性。
再之后就是官办作坊了,这个老朱并不陌生。
事实上,大明各地府县都有官办作坊,负责打制农具,以及兵器之类。
但老朱从未想过这玩意还能赚钱,他以前一直以为这是个赔钱货哩。
“大孙,你过来一下!”
“干嘛?”
“咱有几个词看不懂,你来给我解释一下!”
“哦!”
一旁陪着的礼部尚书赵勉,听到皇帝这话忍不住看了眼朱允熥。
他常年在朝堂上伺候老朱,太知道皇帝陛下的脾性了。这一看就是看到好点子了,想进一步打听的意思。
只是朱允熥才这么点年纪,真的能想出好点子?
“你来跟咱说说,这公私合营是啥意思?”
“回禀皇爷爷,就是朝廷和个人合办作坊,作坊的所有权归官府,但日常经营归匠人们自己把握。官府只需制定一个合理的收入红线,红线内的收入归官府,红线之外的钱由匠人平摊即可。”
“孙儿已经在银作局试验过了,匠人们劳作热情很高,不仅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朝廷指派的任务,还额外干了不少私活,每人都赚到了一大笔钱。”
“这”
老朱听了后颇为心动,觉得这还真是个好办法。只是他这人谨慎惯了,总觉得要先去银作局那边看看再说。
“你先回去吧!”
“哦!”
老朱提起笔在朱允熥的试卷上就写了个“甲”,外加“上”字多一笔。
全部试卷看下来,也就这孙子的策论能称得上一个“甲上”,其他人最多给个“甲”撑死了。
只是老朱一想到还有诗没测呢,就硬生生止住这个想法了。
他太了解那孙子,一旦让他知道自己得了甲上,保准不会好好写诗。
诗这东西虽然不重要,但却是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志向和意趣。
“黄子澄,把诗题目亮出来吧。”
“诺!”
黄子澄早就用大字写好了,闻言直接将诗的题目挂在架子上。
朱允熥看了看架子,只见上边也是三道诗题,都是夏日里寻常景物。
比如说柳树、荷花之类的咏物题。
这种题确实不难,但想做好了也不容易。
其他皇子一看到诗题目,一个个也都哭丧着脸。
相对来说,作诗还不如写策论呢。
因为策论可以瞎写,但作诗这玩意,总共就那么二三十个字,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可谓是一目了然。
只有朱允炆一副成竹在胸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