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继续说道,“巩先生在这一行做了七年零三个月,沾了太多的因果,不适合插手这件事……我说得对吧,巩先生?”
巩大强本来心里很恼怒的。
他的确是个骗子,没什么真本事,但这个年轻女人,看起来更不行,她是怎么敢来抢他生意的啊?
但是没等他发作,就听对方一下子把他老底给拆了。
七年零三个月,这正是他从小区保安转职成玄学高人的时间,要说这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一点。
甚至于巩大强还有点感激,因为对方没有拆穿他,说话非常的委婉,连台阶都给他找好了。
“我本来也不打算管这件事的,只是看孩子可怜,现在既然有合适的人选,就交由她来办吧。”巩大强很识相的,把事情给推了出去。
又接着说道,“小高啊,你别因为这位道友看着年轻,就心有顾忌,现在不是以前了,人的眼光要放宽一些,我们这些老人总有动不了的一天,将来终究是年轻人的!”
高小惠心里那点疑虑,被这一番话尽数消去,她用之前对巩大强的语气对洛闻书说,“大师,那就麻烦你了。”
当然,她这么容易就相信了,除了巩大强的话意外,另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洛闻书说不要钱。
虽然不清楚是事情办不成不要钱,还是完全不收钱,但不管是哪一个,对高小惠一家来说,都是能接受的。
巩大强要了洛闻书的电话,之后便背着手走了,说是要去村里四处走走,看一看。
洛闻书和林静,坐上高小惠的车,返回城里。
先去了林静姐夫家。
车停在楼下,洛闻书让高小惠一家在车里等着,或者在附近坐一坐也行,她带着林静上楼。
步梯房,五楼,五零一。
林静现在没有钥匙,正准备敲门。
“家里没人。”洛闻书说着话,伸手去抓住门把手,轻轻一转,只听一声轻响,猪肝色的防盗门就开了。
她先走了进去。
林静在门口愣了几秒,才跟着进门,顺手把门带关上了。
一眼看去,屋里的情况,跟她之前看到的,几乎没什么差别。
洛闻书穿过客厅,直奔走廊尽头的房间。
林静说过,那里是贝贝的房间。
洛闻书也捕捉到了异类的气息。
推开门,房间里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异常之处,窗户紧闭,拉上了窗帘,光线略显昏暗,床单被套看起来乱糟糟的,像是有人在上面疯狂打滚过。
但是在修行者的视角下,就是一副有些惊悚的画面。
房间里还有一些红色的长条虫子,少数藏在角落里,大多都聚集在床上,围绕着一处,不停的游动着。
那是一滩血迹,干涸之后,呈现出暗沉的红色,在昏暗的环境里,跟黑色几乎没什么区别。
鲜血溅得四处都是,不仅是床上,墙上,窗帘,衣柜门,地上……
可以想象得到,这里曾发生过的惨烈一幕。
林静对此一无所察,她跟着洛闻书进到房间里,下意识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那天,贝贝就是躺在那里……”
片刻之后,她眉头微微皱起,“什么味道?”
洛闻书看着屋里四处散落的可疑碎块,没有选择说出来。
这个房间的情况很特殊,除了那些红色的长条虫子以外,还有阴气的残留,并且是很强烈的那种。
证明这里之前除了异类,还有一个怨气浓重的鬼魂存在。
洛闻书心里有了一点猜测,但现有的线索,不足以印证。
她于是拿出洛星屿的人间行走印信,用灵力催动。
片刻之后,屋里忽然吹起一阵风,拉拢的窗帘飘动起来。
林静觉得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变得低了一些。
“大师……”她下意识看向洛闻书。
“你去客厅等一会儿,我有点事要问。”洛闻书说。
林静点点头,听话的走了出去,到了客厅里之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家里现在就她跟大师两个人,大师把她支出来了,那是要跟谁问事情?
房间里,谢翡从鬼门里走出来,本欲问洛闻书找他何事,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察觉到异常。
“这些虫子……”他看着角落以及床上残留的红色长条虫子,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从周若钰肚子里跑出来的异类,曾经来过这里,可能找到了新的母体……”洛闻书开门见山的将她知道的情况以及猜测跟谢翡说了。
“那个叫贝贝的小女孩很大可能已经没了,如此一来,她灵魂尚存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但我还是想试一试。”洛闻书算了一卦,结果一片空白,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不是否定的答案,就代表着有希望。
她看着谢翡,“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