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生哪长哪是有点关系,但到最后还是看更细微的禀性啊, 经历见识啊……”
凌重不耐烦地打断道:“行行行,别再叨叨叨地给我讲学受理了,意思就是说现下这宝贝玩意儿在咱们兄弟手里, 也没机会近水那个楼台先得月,先学点好处了?得上呈给将军之后,才能分得点羹了?”
高晟道:“将军的脾气你还不知道, 他要能研究透着金印上所谓秘诀的奥秘,对我们有用的自然论功行赏,能者习之,不会藏着掖着。”
凌重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那咱们现在就只能对着这玩意儿干瞪眼?”
眉眼狭长、唇边有颗大黑痣的丁骇仁笑道:“也不尽然,你要是耐不住寂寞,就照着上边的图案就地开练呗,说不定就能体悟到什么奇效。”
高晟当即附和道:“好主意。”
方脸薄唇的尉迟武素来少言寡语,见此情形倒是扬手赞同丁骇仁的提议。
殷扬干脆将金印丢给了凌重,笑道:“老凌你就试试呗,老哥能不能把那两根脚趾头长回来就都靠你了!”
余下四人一听这话, 脸上神色一僵,本是欢快的氛围骤然冷落下来。
殷扬僵笑道:“怎么了就?唉,不是传言这金印秘法非凡吗?咱拿的‘者’字印更是说可借万物灵气修补自身伤损,咱拿到手里后自然会想着说能否做到断肢重生。如果是传得太过神异邪乎,就算了呗, 反正这一年多了来已经习惯了。老凌你干嘛去?”
殷扬话未说完便见凌重起身要走开,刚问出口已了然对方要做什么了。
“我去试试这些动作的行气法门间有没有啥讲究,否则少林要是想让门派恢复昔日荣光,给每个僧人僧袍上都印上,几千上万个僧人总能练出三五个大高手来吧?”
凌重摆摆手,在不远处照着“者”字印上刻画的图案摆弄起自己来。
殷扬见状眼眶微酸,强笑道:“行,那你好好琢磨。”
言罢还想继续和其他三人唠叨,却见三人已无言谈兴致。
念起这六七年前与跟前四人风里来雨里去、同上刀山共入火海的一幕幕过往,心起微澜,本是尖细的嗓音低语时不易听清,更不会好听,但他知道他们不会介意,便还是打算将心中感慨尽数道出。
“不知不觉已经和哥几个共度了好几个春秋呐。”
高晟笑道:“大哥,这开场太斯文了,不适合你。”
殷扬甩手道:“难得斯文,忍着。”
“咱们相识也近十年了,臭味相投合得来又适逢在封老千户的手下才有机会玩一起。”
“咱们一起出任务,同生死,一起逛风烟楼,同女人。”
“家有了,媳妇儿有了,还有的有了孩子,可还是没走散,就说明咱多少都是有野心的。”
“第五将军彻底掌控西厂这些年,给的机会最多,也是咱哥五个乘风而起的时候。”
“当然,得到多少也就意味着付出过多少。”
“将军要西厂去把江湖走一遍时,咱们是最身先士卒的。”
“将军说要试着从五大名门正派身上咬下肉来时,除了最远的昆仑,崆峒、峨嵋、武当、少林,咱们也都是马前卒,就只在崆峒意气风发过,在峨嵋、少林碰的一鼻子灰,在武当更可说是被一个臭老道给撵出了门。”
“将军计划把西厂江湖化,咱们还是第一批进入崆峒授练场苦练的。”
“后来,将军决定尝试着与那些个邪门魔教深入合作,咱们还是走在第一列。”
“大伙最接近死亡的,也都是跟着银煞门去对付道义盟那回,险些都被羽落部那些狠茬要了性命,所幸都没受太大伤。”
“不瞒你们,断了两根脚趾头,站不久脚便发酸时,我想过退却了。”
“今天跟你们讲这些,就想说,不管这‘者’字印于我有用与否都无所谓的。”
“干完这一票,把这金印带回去后,咱就不这么抛头颅洒热血了。”
“我已是十四千户之首,要再往上爬,顶多能跟将军讨要个佥事当当,大抵还能帮哥几个要来个镇抚使,其他仨只能还是居前列的千户。”
“至于江湖,这水还是太深了,况且咱们有官家身份在身,立场于江湖天然敌对,再者咱们这锦衣卫历来尖端战力匮乏,一直都被瞧不起,我自己是不敢混了,也劝哥几个不要有这想法。”
“你们各自有啥想法?”
最先回应的是正倒立合十的凌重:“我支持殷老哥,千户就千户吧,我老凌这急脾气本来就容易得罪人,上去了不见得好,还是留待原处继续作威作福来得香。”
丁骇仁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道:“我这条件也不合适,跟着老凌继续窝里横就是。”
高晟捋着胡子,满眼憧憬道:“最适合当镇抚使的还是尉迟,人狠话不多,我嘛,给我个闲职就成,媳妇儿给我生的那对小情人,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