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的胸膛时,王地主才发现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而这老实巴交的佃农,居然会找上门来,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直接将他的爱子给杀了,毫无挽救的余地。
我的身上沾满了小地主年少而炙热的血液,直至死时,我仍能感受到他藐视一切的傲气和无知。
从那天开始,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中,除了泥土的厚重和稻草的芬芳外,还有这种鲜美的事物。
没有意外,我的第一任主人死在了王地主家护卫的乱棍之下,他没有将主人给生吞活剥了,可他却连夜让主人一家五口为他的小儿子陪葬。
而我却不知为何又被带回了主人的家中,放在了那毫无生气,再无半点光亮的方寸之所,和立在墙边的锄头相顾无言。
生活便是这样,在平静中突起波澜,暴风骤雨,却又在瞬间戛然而止,风平浪静。
我和锄头兄弟也不知在这无人问津的茅房中呆了多久,只知道当门再被打开的那一刻,我们身上已然是披着一层厚重的灰。
来人眉宇间竟和老主人有七八分相似,他带着一脸狐疑走进房中,打量了一番屋中物事后,便关上了门,离开。
不过半日功夫,他又回来了,这回他的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几乎没有半分犹疑,便把手伸向了我。
他将我擦拭得光滑透亮。
那时,我才看清了他的模样,莫非,这是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