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好没有?
陈霄面露微笑,凝视着陆青竹。
陆青竹迟疑一下后,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两人地位,相差悬殊。
对方的超高地位,令她感觉压力山大。
多年以来,她行事如履薄冰,处处小心翼翼,对待自己的婚姻大事,尤为如此,难免瞻前顾后。
陈霄认真点头,“当然!我记得你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是我的一眼万年!就算是去掉婚书,我照样会追求你,至于为什么会是你,没有理由,爱情从来就不需要理由。”
陆青竹哑口无言。
追小姑娘,他是真的会啊!
说的,天衣无缝!
陈霄忽然握起陆青竹的玉手,含情脉脉道:“如果你没考虑好,没关系的,我可以等,等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只要到最后,你会同意……就好!”
陆青竹满脸羞红之色,慌忙地抽回手,显得很是无措,心中更是小鹿乱撞。
对方搞得这么深情,她是真的慌乱,受宠若惊。
见到她的反应,陈霄心中窃喜。
他能看出,对方或多或少是喜欢自己的,最起码,肯定不厌烦自己。
事在人为嘛!
他不信,自己拿不下陆青竹!
要问靠什么?
真心!
陈霄忽然问道:“跟我去澳城,就当是散心,如何?”
陆青竹心思杂乱如麻,下意识点头,“好。”
陈霄满意一笑。
如此,算不算是夫唱妇随?
算是吧!
另外一边,张滁与柳青正在去会所的路上。
“与陈霄一战后,感觉如何?”张滁忽然问道。
柳青如实道:“他,非常强!”
张滁点头,“他越是强大,我对他就越有信心!只要他能按照我说的做,就万事大吉!”
说着,他又无奈一叹,“我真是命苦啊!”
柳青面露疑惑。
张滁唏嘘道:“屈尊跑过来见杀害学生的仇人,又要赔着笑,和他好说好商量,就是为了尽量消除他对我的戒备……如果不是大计未成,我怎会如此?”
柳青由衷道:“老师辛苦。”
张滁摆手,“只要目的达到,就一切值得!”
接着,他话锋一转,赞叹道:“不过,我这一次过来,确实有被陈霄惊艳到!后起之秀第一人的名号,他当之无愧!”
张滁瞥了眼柳青,“我指的不仅是实力,他的才情、城府手段,全都让我大吃一惊!”
柳青微微错愕。
张滁道:“来之前,你应该看过那份详细的调查报告,是我们制武局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得到的!”
柳青点头,“看过。”
张滁继续道:“近期,远在澳城的裴南曼要对付陈霄,已经开始暗中部署,你有没有想过,当初,陈霄为什么会选择放过裴南曼?”
放过裴南曼?
柳青微微一愣,而后摇头。
陈霄杀伐果断,男女更是一视同仁,绝不会心慈手软。
当时,他放过裴南曼和裴家,的确可疑。
张滁解释道:“当时,裴南曼如同猛龙过江,而陈霄是富海市的地头蛇,结果就是裴南曼和裴家惨败,而陈霄趁机进入省城,强势崛起!”
“但是,他没有对裴家和裴南曼赶尽杀绝,反而视若不见,他绝对不是真的大度!”
“随着陈霄强势崛起,已经式微的裴家继续待在南越省,就是死路一条,就算陈霄不出手,那些攀附陈霄的人同样会动手灭了裴家!”
“裴家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离开!”
柳青沉思片刻后,道:“如此一来,他们要么北上,要么南下!”
张滁点头,然后道:“没有错!等到裴家展开报复,陈霄就可以借助铲除裴家之名,顺势北上或南下,一切显得合情合理,让旁人挑不出毛病来,更不会说他恃强凌弱,反而会称赞他宽宏大量,没有开始就对裴家赶尽杀绝,做事留一线!”
“而裴家,就是遭受无数人的唾骂!被陈霄放过一次,居然不知悔改,妄想要报复回去……”
“陈霄不仅消除了隐患,又能顺势扩张,更是得到了好名声!”
“一石三鸟啊!”
柳青由衷惊叹一句,“厉害!这么长远的谋划,我做不出来。”
张滁佩服道:“真他娘的牛逼!如此谋划,居然出自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要我说,那些活了六十多年,经历无数浮沉的人,未必能比得过他!”
柳青挠头,“制武局和他成为敌人,真倒霉!”
闻言,张滁耷拉着头,无奈道:“倒霉至极啊!天杀的陈霄,你为什么就不能是我的学生啊?啊?”
柳青看了眼张滁,忍着没说话。
他很想说,对方当你的学生,你能教什么?
张滁垂头丧气,“走,去会所!老师要一醉解千愁!”
柳青无语。
…
陈霄命令龚成继续待在临平省,而黄兴,则跟着他去一趟澳城。
翌日。
上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