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杳点了点头：“方便问下你为什么退学吗？是因为上次期末考试吗？”
不是她自恋，实在是那天他哭得太惨了。
看得出来是真害怕，也是真觉得陆杳杳会在考试里杀死他。
但是……这又和他以自己为诱饵引走马蜂虫兽群的行为相悖。
那天的情况她再清楚不过，哪怕她多犹豫一秒钟，亨利就真凉了。
陆杳杳也不是单纯为了挖掘对方内心的隐秘，她只是很好奇，而且一想到阻断他大好前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微妙的愧疚。
她不是能牺牲自己拯救大多数的人，但不妨碍她敬佩这些人。
亨利抿了抿唇，低头犹豫了一会儿，再抬起时脸上挂上了一抹释然的笑容。
“陆同学，不是你的原因，你千万不要自责。”
“我其实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到现在都不能真正意识到什么叫战场。”
“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你会杀死我。”
“濒死的感觉很奇妙，那次之后我就想明白了，我太弱了，这还只是考试，如果是真的上了战场呢？”
亨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
“我能做到拼死一战吗？我会不会因为恐惧临时退缩？我的退缩最终会造成什么不可挽救的后果？”
“上次考试之后，我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