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陆杳杳疯狂摇头,动作幅度大到差点把自己脑瓜子甩飞。 “没想什么!”陆杳杳回答得一脸正气,然后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就是觉得严上将你笑起来特别好看!” 说完,继续用手里的木棍拨动灰烬里的大泥团子。 严横一顿,在陆杳杳的直球下,耳尖蹿过一阵热意。 “这是什么?” “好吃的!现在太烫啦,稍微晾一下就能打开。” 严横仔细打量了下两个椭圆形的泥团子,他想象力有限,半天也没有想到到底是什么吃的。 “这次考核完之后有3天假期,已经用完一天了,开学之前我会带你去阿加托实验室。” 陆杳杳有点迟疑:“必须测试吗?我自己心里有数都不行吗?” 严横的手无比熟练地第N次按在陆杳杳的脑瓜子上,手下的发丝浓密柔滑,带着点暖意,手感让人上瘾。 “别紧张,要应付一下特殊科。” 陆杳杳撇嘴,那就没有办法了。 在特殊科和阿加托中间选择的话,她肯定会选择后者,好歹阿加托还算是自己人。 陆杳杳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毫不客气地指挥严横拿两个大盘子过来,举起木棍朝泥团子打下去。 外表烧得干燥光滑的泥团子一下子裂开,露出里面层层包裹的被油脂和汁水浸润的宽大叶片,严横微微挑眉,紧接着就闻到了丝毫不输鱼汤的浓香。 “火候很棒,不愧是我!” 陆杳杳用魔元在手上做出一层防护,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层又一层的厚实叶子,露出底下的整鸡和整鱼。 严横看看地上散碎的泥块,再看看装满两个大盘子的香气逼人的鸡和鱼,十分佩服陆杳杳的脑洞。 这种烹饪方式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叫花鸡和额,叫花鱼?出锅啦,鱼汤也好了,严上将,我们去吃饭!” 陆杳杳没有进帐篷的打算,帐篷是用来让严横休息的,这位大佬还有点洁癖。 从空间钮里拿出一张折叠矮桌、两个她平时用来打坐的坐垫,守着摇曳的篝火,两人开始干饭。 叫花鸡和叫花鱼经过长时间封闭闷烧,肉质软烂嫩滑的同时很好地锁住了汁水,陆杳杳的调味做得很淡,极大地保留了食材的原味。 严横很久没能品尝到陆杳杳的手艺,一下子还真有点刹不住车,他胃口不错,吃了三分之一的鸡肉和鱼肉,喝了一大碗鲜浓的鱼汤,有点撑。 剩下的全进了陆杳杳的肚子。 饭后,陆杳杳抱着一颗足有她脑袋大的冰激凌果啃得如痴如醉,顺手把吃剩下的骨头丢进火堆。 严横往篝火里添了两根木柴,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漫漫水声,感觉世界只剩下他和小孩儿两个人,一下子无比放松,突然很有说话的欲.望。 严横拿着干柴,拨动了下地上的土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叫花鸡?” 陆杳杳吃得心满意足,神思有点涣散。 “严上将知道乞丐吗?就是靠乞讨过日子的人,或者说叫流浪汉?” 这类人在帝都星上没有,但在原主生活的3级星上并不少见。 严横点了点头:“和他们有关?” “嗯嗯!古东方文明里,乞丐有很多别称,要饭的,叫花子等等。” “传说用泥土包裹肉食丢进火堆里烹饪就是生活条件很有限的乞丐们发明的,最原始的做法连鸡毛都不去,直接裹上干净的黄泥,等鸡烧熟了,把烧硬的泥块砸开,鸡毛就会被带下来。” 当初她在宗门里试验过一次,事实证明就算裹上灵脉附近的黄泥也没办法去掉鸡毛带的腥臭味,一整个难以下咽。 “不过严上将放心,我把鸡毛提前去得干干净净了。” 严横本来是想找个话题作为切入点,其实并没有想要什么具体的回答,但听陆杳杳这么一解释,倒也觉得很有意思。 “很有趣。” “是吧是吧!古东方文明有句话,叫做‘食色性也’,可以简单粗暴地理解为吃的和美人不能辜负。” 其实这句话的正解中,“食色”指的是个人偏好和客观存在的所有,其中自然也包括口腹之欲和爱欲,孟子人家分析的哲学问题。 但这种真正的含义放在她被雷劈之前的世界都没多少人去正确解读,更别说是大量文明流失的星际社会了。 陆杳杳在某篇论文中看到过这一句,知道这句被传承了下来,干脆拿来给自己的贪吃好.色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