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如常:“交代交代。说吧,想要问什么?我一定知无言言无尽。”
虞惜觉没意思了,恶形恶状:“暂且放过你。”
沈述莞尔,却忽然很低很低地唤了她一:“宝宝。”
嗓音低沉如大提琴音,隔着听筒似乎有些沙哑回,让人有种时空错落错觉。
虞惜颤了颤,下意识握住话话筒,嗔怪:“干嘛?”
“早点休息。”他很快恢复了一本正经,低笑。
虞惜耳根却滚烫发红。
挂了电话,她盖着被躺在那望了老半天天花板。可恶,又被他给撩到了!
……
沈述之两天又给她来了电话,希望她可以换个地方,只负责远程统筹指挥,或说,搬到附近宾馆,他看天气预报她在地方连下多日大雨。
虞惜明白了他意思:“……你是让我把员工扔在这,然自己一个人逃之夭夭?你觉我干出来这种事?”
沈述:“这是讲义气时候,你可以事给他们多颁奖金,或由我向中恒恒泰资本那边申请也可以,哪怕是以我个人名义,我……”
“你要说了。”虞惜打断了他,没办法在这种事情上苟同他,“我走,这是我本职工作。”
让她一个人躲远远当缩头乌龟,这种事情她怎么干出来?那她以在部门里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她相信,换了他自己他也和她做一选择。
只是这,关心则乱罢了。
“就这吧。”她把电话挂了,给他继续说机。
可挂完又有点心虚,想象了一下沈述隐忍愤怒模,抬头望天。
沈述是个乌鸦嘴,她在这边考察了两天,还真碰上了大雨和山体滑坡,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好在几人都算机敏,沿着下游飞快遁走,加上滑坡算严重,很快到了安全地带。
只是,雨越下越大,为这零下冬日更添几分阴寒,简直阴冷入骨。
“虞总——”
“虞姐,你怎么了?”
虞惜倒在泥地里时,身两个助理抱住了她,一人拼命掐她人中,一人死命去喊人。
迷迷糊糊,虞惜感觉有人她扶起,喂给了她一些热水,又一个热水袋用毛衣包着塞到了她下腹处。随着暖意渐渐传递过来,她苍白唇色恢复了一些血色。
她感觉很难受,整个小腹都像是绑了铅块似,住地往下坠。
裤似乎是湿了,濡湿濡湿,黏在腿上很难受。
但她现在顾这些了,这该死天气,加上跋涉了这么久,她感觉快要休克了。
缓了好一,她挣扎着坐起来,裹在身上外套掀下来递给其余人:“我没什么事情了,你们穿上。”这帮人也一个个冻嘴唇发紫,看着可怜很。
几人一个劲地摇头。
虞惜叹了口气,只好把衣服裹回去。
她从口袋里翻出手机。
还能打开,可手机已经没了信号。
虞惜深深地叹了口气。就在这时,她却听到了头顶传来巨大螺旋桨音。
她怔了下,难以置信地抬头。
熟悉墨绿色直升机盘桓着逐渐逼近这边山头,在一地荒芜废墟中格外醒目。
由于过意外,她和其余几个员工都愣愣站在那边,直到这架直升机盘桓到近前。沈述就在舷梯上,从高处俯视着她,脸色难看。
虞惜想起昨晚他提醒,莫名有几分心虚。
但转念一想,这又非她愿。
心里建设了无数次,可一望见他深邃冷澈眼睛,又什么底气都没有了。加上头昏脑涨,她干脆闭上眼睛装死。
迷糊中,瞬间失重,她差点惊呼出。
“装死就能糊弄过去?”沈述几乎是咬牙切齿,音里难掩愤怒,气她爱惜自己,气她把自己话当成耳旁风,也气自己,这么晚过来,看到这脸色苍白如纸她。
他抱着她大步上了舷梯。
虞惜累了,又累又困,加上惊惧交加,上了直升机就睡着了。
醒来时,她身上衣服已经换过了。沈述面无表情地坐在旁边看着她,看她心头微颤,下意识弱势了几分。
她脑中思绪飞转,本能地岔开了话题:“你怎么找到我?”
总比跟他掰扯她之前走走问题要强,然,非被他逮住一顿批评。
可惜事与愿违,沈述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