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搭了个床边,在周柳湾惊愕的目光中,在周柳湾眉心点了一下,又迅速收回了手指。 “你做了什么?” 周柳湾没觉出身体又什么异样,但他知道,这姑娘肯定是做了什么。 “没什么。” 凉月就是不说。 “你好生休息吧。” 凉月的态度突然冷漠了下来,起身就走,就好像周柳湾没用了一样。 周柳湾却又急唤了句:“姑娘!” 凉月没驻足,只在关门前提醒了一句:“周道长,王府里有结界,你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周柳湾等凉月走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不就等于是羊入虎口,被北安王府当了人质了吗? 方才在棺材里,周柳湾也听了些许,有人称呼这姑娘为郡主,北安王对她又是那个态度。 莫非,她就是那个北安王的亲外甥女? 那不就是,摄政王的亲闺女? 疯王的女儿! 好像比她爹病情还重! 身为人族,妖力却如此强大! 原来疯王的可怕之处,还有这一层! 周柳湾这回算是明白江湖上那些流言蜚语并非空穴来风了! 不过周柳湾不知道的事情,还有更多的可以惊掉他下巴的事情,他还没见识到呢! 凉月并没有对周柳湾做什么,他只是探了下周柳湾昨夜的记忆而已。 另她失望的是,袭击周柳湾的,确实是妖族。而且还是个很厉害的妖族。 不然,周柳湾这个一派掌门,也不会被重伤成这样。 看来这趟北安城,还真是来对了! “师父!” 迎面走来两个少年,正是凉月的徒弟青竹和玉竹,青竹身上还背着个药箱子。 “师父,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玉竹一上来就抱怨了起来,“我这郎中还没当过瘾呢!就被师父您抢了风头了!” 凉月敲了敲青竹背着的药箱子,还真是弄得像模像样呢! “以后还有你发挥的机会。” 凉月掏了两包梅子干给他们俩分了。 “师父,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青竹不放心,他总觉得那些修士稍后肯定还会再来闹的。 凉月随口道:“我饿了。” 玉竹立刻上前,摸着自己的肚皮:“我也饿了!师父!咱们去吃什么好吃的呀?” 凉月笑了笑,指了指脚下:“咱们得让北安王尽地主之谊呀!” 说罢,凉月就带着两个徒儿,去找楚子扬了。 听说凉月不仅要留下来,还肯与自己一同吃一顿饭,楚子扬乐得抬头纹都开了。 “好!好!听见没有!姑娘要用膳!还不快去准备!” 楚子扬没有唤凉月为郡主,这一声姑娘好像是在说,凉月是他楚家的人似的。 凉月不置可否,也不与否认。 她现在急于解决北安城的事情,回到京城去。 所以怎么便捷怎么来,至于楚子扬怎么想,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凉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又有什么奈何? 十年了!楚子扬在心里感慨,这个小丫头真是太记仇了! “我留下来,是感谢你当初能出兵相助我父王灭北戎,与其他的无关。” 凉月看到楚子扬几乎要老泪纵横了,赶忙打住他的自我感动。 楚子扬却完全不在意,他激动地连茶杯都拿不稳了。 “举手之劳而已,你是我的亲外甥女,当舅舅的帮外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凉月急忙转移话题,说:“要不要让你那个干儿子也一起用膳?我正好想打听一下,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子扬示意红鬼将少爷带过来。 他自己则留下来给凉月讲起了这孩子的身世。 “本是故友之子,如今父母双亡,我不能不管。” 凉月点点头,楚子扬爱憎分明,这事他做得出来。 楚子扬又接着说:“几个月前,我收到了从前的副将李本初的来信,说是邀我叙旧,我便动身前往其家中,可是到他家府上的时候,只见到火光冲天,李家人横死在那宅子里,死状惨烈。我们在宅子里寻了一圈,就在衣柜的暗格中寻到了已经晕过去的李兄的儿子,李白天。” 李白天? 这名字起的有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