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此时,只想严肃地问一句:“你要做什么?” 但是她不能把情绪流露的太多了,因为她也不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是否与她有关,对她是否有利。 这几日疯爹情绪上并没有大的变化,凉月有点猜不透了。 “呦!宝贝疙瘩是害怕了吧?你还知道害怕呢?” 大白将军这么一叫,可把凉月给激得一身鸡皮疙瘩,这称呼到底是谁教他的! 疯爹都没有这么叫过。 “谁怕谁是狗。” 凉月不会向疯爹之外的任何人认怂。 疯王揽着凉月,抚了抚她的发。 “把人带上来。” 听到这话,就知道接下来有人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五个黑衣人被带了上来,他们像等待被蒸熟的螃蟹一样,被提到了众人面前。 凉月在心里琢磨着这伙人应该是那一方的,就看到了又有一个人被押了上来,虽然脸面已经肿成了胖头鱼,不过凉月还是从他异域的服饰上看出来,这不是颜兰王子吗? 凉月仔细瞧了瞧,颜兰这头上鼓的大包和脸上的擦伤,看上去更像是大头朝下从什么地方摔下来的。 凉月抬头瞄了一眼疯爹,他眼里映着腾腾热气,似乎他的心思都放在了那锅羊肉上。 “王爷,王爷……我……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大白将军起身,把往台阶上爬的颜兰王子踹了下去。 凉月的眉角抽了下,看着颜兰一墩一墩地滚下去,心说这王子没有了君迟那个国师的神助攻,他就这么衰吗? “我说颜兰王子,这几位可都是你从北狄带过来的随从。你和老子说你不知道他们干啥了?这一身黑衣还没脱呢!蠢货!” 颜兰到底做了什么? 本来疯爹是不打算和北狄撕破脸的,都打算和颜兰王子讨论和谈了,怎么突然就把人给抓了? 颜兰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走到那几个黑衣人面前,把它们脸上的黑布揭下,颜兰的手都抖了。 “还要抵赖吗?”大白将军坐下来,得意地抱着胳膊。 颜兰王子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还大喊冤枉。 凉月吸了吸鼻子,演的成分过于多了吧。 疯王给凉月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把最嫩的肉夹给闺女吃。 “任他嚎。” 疯王举杯与大白将军同饮。 凉月不介意颜兰王子吸了多少西北风,不过他挺吵的。 凉月勾了勾手指,颜兰王子的嘴就被封上,哭不出来,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不说,你们说。” 凉月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半曲接过药,给那几个刺客一一喂下了。 “毒药,肯定是毒药。” “我们死定了。” “反正也是死,说了就是出卖主子,不能说。” 凉月又把一颗药放在了案上。 “只有一颗解药,你们谁说?” 这五个人淡定的表情渐渐垮掉。 疯王满意地看着凉月,这才是他想要看到了。 “我,我说!” 其中一个人高声喊道。 疯王摆摆手,其余四个黑衣人就被带下去了。 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 凉月将解药分出一半,黑衣人服药之后,开了口。 “王子命我等潜入瑞王府。” 凉月微微皱了下眉头,瑞王府有结界,寻常人是进不去的。 “你们怎么进去的?”大白将军问道。 “我们偷了瑞王府侍卫的腰牌,昨夜进了王府。” “做甚!” 大白将军猛拍桌子,大喝一声,说不出话来的颜兰王子惊得看向大白将军,又瞄了眼一直默不作声专心给闺女撕肉的疯王。 “王子命我等给郡主下迷药,取郡主的心头血。” “哈哈哈……”凉月笑了,笑得甚为不屑,特别不屑! “要我的血做什么?” 凉月忍不住重新打量这个颜兰王子,他真的很有意思,出卖自己的亲妹妹时已经叫凉月觉得这家伙是个六亲不认的了,如今再看,竟然还丧心病狂起来了。 难怪疯爹连腊八节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