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酿说是去取个东西,而疯爹是被大白将军破了门,强行带到书房里,好像有什么事要谈。 两个人都说了,一会儿就回来。 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会儿,这只狼怼怼就回来气凉月了。 “你缩在这小窝里,外面有人给你收拾烂摊子,你很惬意吧?” 玄晖捏住凉月的下巴,叫凉月抬头看着他。 “小废物!” 这三个字,凉月不用听,也知道玄晖说的是什么。 玄晖又松了手,他从腰间取了个东西,摔到凉月肩头,正好打在凉月的伤口上,凉月没接住,这东西滚到了椅子上。 凉月低头看去,是个乌龟壳,上面泛着黑,已经失去了从前的碧绿。 凉月脑子里传来玄晖的声音: “碧水湖,都被毁了。小废物!因为你!你的无能!” 凉月不否认,她低垂着头,玄晖说的没错,如果她足够强,现在明明可以是另一番光景。 “身为妖主,你对妖界了解多少?众妖可有承认过你这个妖主?你除了给轻罗馆惹麻烦,除了一次次要我这个妖判去救你,你还做别的了吗?说你是废物,你还真是废物!” 玄晖完全没注意到,凉月的伤口,因为刚才自己的一击,已经有血渗了出来。 凉月揪住巨痛的伤口,她的药呢?她需要止痛药。 她想起身去找药,无奈玄晖两条胳膊扳住了椅子把手,把凉月困在椅子上,根本起不来。 这时候,门外的桃核儿“啪啪”地拍门,冲着玄晖喊道:“你这个不讲理的泼猴!快给本姑娘开门!我告诉你我们王爷很快就回来了!” “王爷?” 玄晖挑了下眉,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提点,他突然扼住了凉月的手腕,把凉月从椅子上扯了下来。 “哼!你给我过来!” 玄晖粗鲁地扯着凉月,根本不管凉月的脸色是如何的惨白。 他用剑在空中划了一个椭圆形,就好似一面镜子,一阵红光略过,镜子内便显出了一道影像来。 这是瑞王府,黑夜下的瑞王府。 玄晖拽着凉月的手腕,把凉月丢到了镜子内,凉月又一次跌在地上,她明显能感觉到伤口的撕裂。 摸了下肩头,凉月的手上沾着血,再抬头传送自己的来的镜子,已经自动合上了。 凉月只能坐起来,看着周遭熟悉的环境,这里是瑞王府,却也不是。 这里是汀兰苑,但汀兰苑里只住着佑安呀! 然而现在,佑安不在,还多了几十个忙忙碌碌的下人,他们行色匆匆,面上焦急。 房间内传来了一个女人的痛呼。 “王爷……王爷……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凉月捂着伤口,走上台阶,正准备进去查看,就见汀兰苑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队御林军冲了进来,他们身上披着的铠甲发出的声音,叫凉月一瞬间就明白了,她如今所处何地。 果然,一个陌生的,却穿着龙袍的男子被簇拥着跨进了门槛,凉月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对他那张脸的印象并不深刻,如今记忆又被重新翻腾出来。 这是七年前,这人是如今的废帝,当年的皇帝。 皇帝之后,又有几个御林军提刀进来,其中一个手里提着条锁链,一方手枷扣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凉月看到男子的面容,呼吸都滞住了。 “疯爹!” 凉月顾不得自己一身伤,朝疯王跑过去,却穿过了疯王,趔趄了下,跪到地上。 凉月惊恐的回头,这里,只是玄晖留下的一段空间影像。 她不过是个看客! 她摸不到触不到,却能看到,能感受到!感同身受。 这时的疯王,也还没疯,他还是光风霁月的瑞王顾怀酒。 “扑通!” 顾怀酒居然主动跪一个人! 凉月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即使戴着手枷,顾怀酒还是艰难地抬手,冲着皇帝行礼。 “皇兄,臣弟冤枉!”顾怀酒俯首给皇帝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 凉月发现,自己可以听见了。 但她现在顾不上自己,她去扶疯爹起来,手却又一次穿过了疯王的身影。 “疯爹!你快起来!你谋反的罪证就是这皇帝安排的!你跪他有什么用啊!你快起来!” 可是自己的声音根本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