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王走过来,把凉月接过去,其实是抢过去。 “自己没本事,真好意思。” 花酿不想伤到徒儿,才由着疯王把她抱过去。 “你可以走了。”疯王把闺女搂紧了。 “你会给她疗伤吗?你连你自己都治不好。” 徒儿可以给你抱着,但是人还是我来救。 这时候,凉月突然张开双臂,在疯王身前晃了晃。 “你们俩别说了……” 凉月咳嗽了两声,“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 二人的注意力总算是回到凉月身上了。 “怎么了?哪儿疼?” 花酿关切地问,可是凉月只是摆手。 “她让你起开。”疯王退了一步,离花酿远一点。 凉月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疯爹,师父,你们说什么,我听不见啊,两只耳朵都是,真的!” “什么?!” 这回疯王和花酿是异口同声了。 将军府自建成以来,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为了争抢一个炕头的位置,疯爹甚至动用了他摄政王的权利,才堪堪只坐了个边儿。 被挤下去的白洞庭只能站着。 黄掌柜则在屏风外给黑影疗伤。 屋外,姗姗来迟错过了救人最佳时机的妖判大人,则不被允许进来。 “切!我还不会变吗?” 化为原形的妖判大人顶着山药的身份用脑袋把大门给顶开了,黄掌柜立刻把黑影护在身后。 许诺保黑影一命的是小妖主,可不是妖判。 玄晖根本就没理会黑影,直接绕到了屏风后面。 “山药!” “出去!” 师徒二人同时开口,却是一个迎一个拒,特别是花酿,直接一记灵力打了过去。 玄晖跳到了一边,地毯被灼穿了一个洞。 “呜呜呜……” 给我点面子不行吗? 花酿翻了个白眼。 玩忽职守!当得什么妖判! 玄晖只好躲到屏风后面,只露出半个狗头偷看。 “师父!你不能欺负山药!不然玄晖会以为我背后告小状。” 凉月缩在两层棉被里,缩在热炕头上捂汗,做物理降温。 不过凉月一滴汗都没冒。 花酿继续往凉月手心里灌注灵力,他转头想对凉月说,你养狗是为了打扫剩饭的? 可是话临到嘴边,花酿又给咽下去了。 说了徒儿也听不见了。 凉月把小手从厚重的棉被里伸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我是不是把耳朵冻掉了?还在的吧?” 凉月沿着耳朵的轮廓去摸,感觉应该是完整的。 疯王一言不发地皱着眉头,已经快一个时辰了,闺女的知觉还没有完全恢复。 最严重的是这不知名的高热,还有耳聋。 从前受伤,只是昏睡几日便痊愈了,这回算是她捉妖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了。 “你们都出去吧!特别是你,疯子!你在这儿,碍眼。” 如今凉月耳朵听不见,花酿说话也不用有所顾忌了,想说得多难听都没事儿。 疯王忍下这口恶气,就算闺女听不见,现在也不是冲着花酿恶语相向的时候。 救闺女要紧,他什么都能忍。 “凉月交给你,我不放心。我们在这儿,谁也没说话,怎么就碍眼了?” 说话的是白洞庭,他大概是不知道花酿的真实身份,所以也没什么可畏惧的。 花酿扫了眼白洞庭,这少年身上铠甲冰寒,映着烛火的光,泛着微微的红,把铠甲上沾染的血迹给掩饰掉。 “你就是,那个和徒儿有婚约的人吧?” 花酿语气冷冷的,给凉月输送灵力的手,却把凉月的小手握得更紧了。 不待白洞庭回答,花酿上来就是一句:“我是她师父,我说了算,这婚约作废!” “你凭什么说了算!” 白洞庭死得要拔剑,“我和凉月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凉月现在需要你疗伤,我早就!” 疯王拦下了白洞庭,眼神示意他先行退下。 “婚约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