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银粟手里握着的是一本红色的案卷,通红的双目又添愤恨。 “别动!” 梅听寒喝了声,夺过银粟手里的案卷。 “怎么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银粟面露不悦,又把案卷抢了回去。 “粟儿!” 梅听寒又要抢,可是没有银粟手快,她已经把卷宗打开了。 “是杀人案啊!” “梅晚云?梅晚云是谁啊?” 梅听寒只好收回手,他扭过头去,坐在了地上,长叹了两口气。 银粟见梅听寒不做声,便把卷宗看了一遍。 “梅晚云错手杀死了文豫书院的同窗房鹤玄。” “错手?罪不至死吧!他现在还在牢里?怎么从来没见你提过他?” “都怨他!” 梅听寒竟说出这么一句抱怨话来。 “他是你兄弟吧?你怪他做什么?” 梅听寒没回复银粟,只是连声叹气。 银粟把案卷一一收好,重新装好,却有个黑咕隆咚的东西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 银粟捡起那东西,才发现是一块墨石。 “卷在卷宗里的东西,是证物吗?墨石也能当证物?” 银粟的话像是点醒了梅听寒,他终于扭过头来,盯住那块墨石。 又是墨石!他记得李斯年被处死的时候,手里也握着块墨石。 “给我看看。” 梅听寒夺过墨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冲了出去。 “喂!你等等我!” 银粟也跟着追了出去,只见梅听寒跑得飞快,跌跌撞撞地到了后院一处极为冷清的院落。 梅听寒不管不顾地直接闯了进去,银粟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进去。 “嚯!谁呀!吓唬鬼呢!” 屋内的人抬头看向门口,门口的银粟才一站定,就又立刻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