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是哪儿?” 孟君尧捂着屁股,看了看四下的萤火。 “我出宫了吗?” “哈哈,朕自由了!” 孟君尧忘了疼,兴奋地坐起来,正好对上银粟惊魂未定的脸庞。 孟君尧又环顾了一圈,大喜过望后便是悲哀,他只得连叹三声:“唉!唉!唉!” “你唉什么唉呀!你要吓死我啊!” 银粟毫不客气地踹了孟君尧几下,孟君尧连忙爬着躲开,他从胸口摸了个包裹出来,举过头顶“奉”在给银粟。 “别打了!是我叫他带我来的!” 离得远了,银粟也踢不着,便缩回了腿,盘膝坐着,冲孟君尧发号施令:“打开!看不着我手不好用吗?” 孟君尧歪过脑袋,冲着银粟傻笑:“你别沮丧着脸,朕不是说了,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笑吗?” “你死了我差不多能笑得出来。” 银粟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叫孟君尧把包裹打开了。 “这些可是朕亲自到御膳房偷的!朕已经许多年没去偷了,狗洞都变小了,不好钻了。” 银粟瞧见孟君尧龙袍上确实沾着苔藓。 算是他保命了吧?不生气了。 “都有什么啊?” 孟君尧打开包裹,掏出一只鸡腿,在银粟面前晃了晃:“朕知道你吃不完,朕也饿了,朕陪你一起吃。” “我能吃完。” 银粟因为手残,被孟君尧一口一口地喂,她吃得慢,大半鸡腿都被孟君尧啃了。 银粟挖苦道:“你一个皇帝,怎么跟逃荒来的似的?” “你以为当皇帝容易啊?朕从来就没想当这个皇帝!都是方思渡,他非得选我!” 银粟觉得孟君尧太不识好歹了。 孟君尧又掏出了个牛皮纸包好的一小包,给银粟摊开。 “你没吃饱吧?给你这个。” 小包里码着栗子糕,一块块地码得整齐。 “你不是从来不吃甜食吗?”银粟被喂了一整块,差点噎着。 “你不是喜欢吃吗?还好朕钻洞的水平已经炼得炉火纯青了,不然就揣碎了。” 银粟见到爬狗洞的皇帝津津乐道还满含骄傲之色,根本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能这么开心。 前几天不是还觉得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