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会笨得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那他这么多年的妖判不是白当了吗?” “那你以前叫什么?”男人突然问,凉月愣了下。 “我忘了。” 不打算和男人再聊下去,凉月敲了敲脑袋,道,“你快消失,我得回去了,疯爹还等我呢!” “你不告诉我,信不信我再让你头疼一次?”男人居然威胁起凉月,就为了个名字。 凉月揉了揉额角,他明明被封印在湖底,他是怎么钻进自己脑袋里的? 师父之前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向她解释这件事,那不如直接问问正主? “你是不是在琢磨怎么把我从你脑袋你挖出去?”男人笑了笑,“别白费力气了,你是离不开我了。” 嘿!我还偏不信了,他既然能进来,就一定有法子把他弄出去。不过现在她还没有这个能力,师父可能也没有。 “好吧,既然日子还长,本尊便自我引荐一下,你要么尊我一声尊上,要么叫我老祖宗。” “狗剩。” “……”封印之下,那个人恨不得伸出手掐死她! “要么报大名,要么就叫狗剩。” 过了会儿,那人终是吐了句:“风缄。” 风缄? “巧了,和我们府里的管家重名了。”凉月说的是实话,可对方却又沉默了,可能是以为凉月在埋汰他,想使坏吧? 半晌,他才凉薄地问:“你呢?” 凉月想了想,告诉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星辰。” 男人嗤笑道:“你爹这么没学识?” 凉月起身,掏出符咒:“我要回去了,你可以滚了!” “我不滚,小妖主,顾星辰,我们来日方长。” 凉月回到寝殿时候,里面只点着一盏烛台,疯王坐在小案上,一手拄着头,一手端书,他头发披散着,凉月背对着他,看不出他是醒着还是睡着了,只好蹑手蹑脚地往床边凑。 才揪住纱幔的一角,还没来得及爬到榻上,就感觉背后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目光正是来自案前假寐的疯爹。 凉月顿时后背僵直,疯子很生气,所有人注意,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