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无忧自然想不出什么来!因为现在凉月是褚无忧!
对于凉月来说,这场婚礼,不过是按照剧情走就是了。
她只是有点可怜这个褚无忧,她作为皇帝的棋子嫁给了皇帝的宠臣。
又能得到多少关爱呢!
会不会就像个吉祥物一样,被供奉在高台之上,而其实,她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棋子呢!
她自然不知道,唐夜心里翻江倒海的想法,她只知道,她代替褚无忧做得这个选择,利弊关系来看,是最佳选择。
所以凉月静静地等待着唐夜来掀盖头。
可过了半晌,也不见唐夜动。
凉月没了耐心。
便问唐夜:“大人若是打算像木头棍子一样这么杵一夜,那本公主可不等了,我乏了!”
唐夜终于有了动静,走近,掀开盖头的一刻,又犹豫了下,他轻声说:“臣与公主拜了天地,便是夫妻,夫君自会为公主撑死一片天,至少,在唐府,公主是还可以是原来的公主。”
一句话说得凉月心里一惊,怎么?这个唐夜聪明到发现了自己不是真的褚无忧了吗?
可凉月静下心一想也不可能。
自己并没有露馅。
那就不管了。
继续演吧!
可是,当唐夜掀开盖头的一刻,凉月又动摇了。
她有点演不下去!
为什么这么说呢!
自然,是因为唐夜这张与师父生得一模一样的脸。
她觉得如果自己这么演,恐怕会演砸了。
因为她太容易在师父面前失态了。
但一想到自己还要完成任务,就只能忍住。
她冲着唐夜平静地抬起头,对唐夜也没什么笑脸。
她是努力板着脸,她不能笑。
此刻若是笑了,就好像是原谅了方才唐夜毫无动作的沉默一样。
唐夜躬身冲着褚无忧行了礼:“公主,臣,方才失礼了!”
“哦。”
凉月这才露出笑脸来。
“虽然你说繁文缛节都免去了,可合卺酒还是要喝的!”
为了避免两人尴尬,凉月还是指向了案上的酒杯。
唐夜点点头。
“公主说得是。”
唐夜拿着酒杯过来,递给了凉月一杯。
“你我共饮此杯!愿你我从此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凉月说。
唐夜握着酒杯,抿了下唇才说:“愿我与无忧,两情相悦,白头到老。”
凉月愣了下。
他眨了眨眼睛,半晌才反应了过来。
唐夜,是不打算与自己凑合着过的意思吗?
怀着心里的疑问,凉月还是喝下了酒。
她一向不爱醉的。
可不知是换了身份,这个褚无忧其实是个一杯倒,还是她确实这一天下来忙碌得累了,之后的事情,凉月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这个唐夜突然变得絮絮叨叨了起来,在她耳边说了好多好多话,又问了她好多问题,她也不记得自己答没答,她最后只说了一句:“再说话你就出去!”
她听到唐夜的笑声,再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之后的时光,似乎过得很快,一转眼便是一月有余,呆得凉月直腻歪。
唐夜公务繁忙,凉月也不是那种粘人的,所以从来不会去差人催促唐夜。
唐夜倒是巴巴地过来。
“我回来得晚,你都不急?”
“急什么?你能飞了吗?”
凉月的不在意,到了唐夜那里,似乎就成了忽视。
他酸里酸气地来了一句:“那若是我有日要纳小,你也不介意?”
“说什么呢!”
凉月根本不在乎,她只在乎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镜中世界!
“你开心就好!”
凉月随口答道。
这可叫唐夜心里难受极了!
他心里憋屈,难过,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还喝了点酒。
拿着空酒壶,他进了褚无忧的房间。
“夫人,公主,无忧……”
他缠着褚无忧,非要褚无忧说一句,“心悦他”。
“心悦,一百个心悦!”
凉月满足他,对着他说了好多好话。
最后唐夜心满意足地倒在榻上安歇了。
然而凉月却愈发觉得奇怪,何以能让这个男人情根深种?
这个褚无忧何德何能啊!
然而凉月很快就无心想这个了!
东窗事发,终于还是纸包不住火。
不知是谁泄露了秘密,那药丸之事终是被人查到了褚无忧身上。
当凉月发现自己派去宫里的暗卫有去无回时,凉月便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皇帝召褚无忧入宫。
凉月知道,自己去,便是死路一条。
她还没做好准备,是去是逃。
可唐夜却替她做好了一切。
“这是何物?”
凉月指着唐夜手中的药瓶。
“假死药!”
凉月愣住。
“你早就知道我做的事,却替我隐瞒,现在又要帮我假死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