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来,不是左家老大又是谁? 张行怔怔看着来人,心中忽然醒悟,然后忍不住当场咽了口口水。 左游仙明显注意力还在自己的活命宝贝张行身上,闻声回头吐槽:“几块猪头肉你也要馋?我是要逃命的,绝不给你吃!” 张行趁机坐起身来,摆手以对,似乎不耐烦到了极致。 而左游仙不敢怠慢,却是撒开真气,右手重新死死攥着张行的左手腕,然后左手微微一摆,示意左老大上前来:“船里逼仄,没有座椅,你跪下托着托盘让我单手来吃喝!” 左老大无奈摇头,弯腰低头端着托盘来到对方跟前,然后当场半跪下来,双手捧起托盘,竟然是半点折扣都无……托盘上也是有酒有肉,却早都凉了,俨然是有高手刚刚从涣口镇那边取来的。 而左游仙刚要吃喝,忽然又醒悟,反而放下筷筹犹疑起来。 张行在后面看的无语:“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吃……这么快拿来,如何下毒?谁疯了,身上常备着见血封喉的毒药?” “便是巴豆我也不敢吃。”左游仙回过头来,气急败坏。“拉肚子怎么办?那俩人是有脸面的,可能真不碰我,可淮右盟的人也能趁我拉肚子用弩箭耗死我的……我又不是神仙,护体真气没完的!” 张行当即冷笑,便欲继续嘲讽:“那你……” 但也就是此时,张行眼睁睁看的对方身后的左才侯猛地从盘底掏出一根金光闪闪的锥子,然后半立的那个膝盖就势一跪,死死压住了对方手旁长短剑袋子的同时,顺势借力朝对方后心扎去。 而且居然一击得手。 确实是一击得手,因为张行虽然看不到对方身后情形,却能清晰的察觉到左游仙攥住自己的手变的格外用力,而且瞳孔猛烈放大,复又缩小,面目也变的狰狞起来。 不过,左游仙只是被一击得手,却没有被一击致命。 正当左老大意识到自己赌对了,龙骨金锥对护体真气有奇效,然后不过是刚刚拔出金锥,扔下托盘,准备扎第二下时,复又当场中途脱力——因为就在这时,左游仙忽然回过头来,拼尽全力抬起左面胳膊,运行真气,真气宛如实质流体,隔着一两尺的距离,便死死卷住了左老大的咽喉。 但左老大也非是认命之人,不然就不会多此一事了,却还是奋力挣扎,试图用金锥继续扎刺对方手臂,唯独气力不支,无法借力,只能给对方手臂不停的划出血道子而已。 此举依然让左游仙失措一时。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张行怎么可能还会计较左老大多事,早在对方进入船舱后便有所准备的他丝毫不敢犹豫,左手被攥住是不错,另一手却从裤腿里掏出另一个裹着绢布锥形物品,却又吸取教训,狠狠的从左游仙右臂腋窝下刺入。 左游仙惊愕万分,回头来看,同时右臂附近真气鼓动,似乎要斥开金锥。而金锥刺入一半,方才遇到了明显不是人体结构的强大阻力,卡在当场 张行情知到了拼命的时候,也不顾自己一手被攥,早早鼓动真气,顺着金锥朝对方腋下涌动,竟然是要与一个凝丹高手拼真气的意思。 当此情形,左游仙赶紧发力,却不料右臂一奋力,左掌掌心卷出的真气便当场一松,引得左才侯喘息同时,又是一锥扎到了前者的小臂上,一时疼入骨髓。 这下子,左游仙彻底不敢怠慢,乃是左右双臂直直伸开,宛如天平,然后两侧真气翻涌不断。 而让他惊恐的是,之前运气飞行十几里地,早就耗费了不少真气不说,刚刚又被一锥破了后心扎入内脏,持续失血脱力不提……只是两侧真气维持,一侧真气要化形而出,耗费巨大;另一侧真气比拼位置又在腋下这种不着调的地方,十成里面有一成起效便已经了不起……乃是居然以凝丹之身不能迅速压过两个正脉修为的杂碎。 就这样,熬过了半刻钟,左老大最先支撑不住,渐渐就要翻白眼,张行明明是在运行寒冰真气,也居然累的满头大汗,颗粒如豆了。 当然了,最中间的左游仙更是已经血流如注,外加汗流如水了。 就这样,在满船舱的酒气、血气、肉香、汗气与腥味,外加一丝寒冰真气引发的水气之中,这位东夷间谍头子情知到了关键时刻,却是左右一看,心中微动,然后忽然间两侧一起微微松懈了下来。 “我撑不住了。”稍微一松后,左游仙气喘吁吁,勉力来问左侧之人。“让我做个明白鬼……左老大为何杀我?是张三郎的安排吗?” “不是……”左老大摇摇晃晃,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俨然是活不成了。“我是……我是为我三弟性命……也是还债……而且,我……我一直……怀疑我二弟……” “你二弟是我师弟,怎么会是我杀的呢?我就是借这讯息,做个局!”左游仙瞬间醒悟,然后气急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