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巡逻的安保,于是现场愈发混乱。
最终,余烈挣扎地坐上车,蛮横地将车掉头后,摇下副驾的车窗冲莱阳喊道。
“你个扑街要是再打扰我姐,我找人打断你的腿!”
随着车子一脚油门远去后,余烈又隔空喊道:“李良鑫,日子定好了打我电话!”
“……”
郁郁葱葱的公馆小路里,余烈的商务车扭转着离开了。
如果把这场景比划成一幅画,那这辆车就像是代表灵魂的画笔,等它被抽掉后,这幅画就已经不再新鲜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在这片寂静中,一个名为李良鑫的角色,呆若木鸡般站在画面最边缘,留下一个矗立又破碎的背影,没人知道他的心碎成什么样了。
莱阳等人则面色迥异,站立于李良鑫身后方,或看着车离去的方向,或看着李良鑫。
炙热的风此刻压弯了青青草枝,有几根蒲公英种子,顺着飞舞的虫蝶一起从草坪上空飘过,又沾了些喷泉水雾,湿漉漉的落在洋建筑的台阶上。在它旁边还有被人踩碎玫瑰花瓣……它们就这么相遇,一同暴露在阳光与台阶的明暗光影里,安静地阐释着爱情和生命的某种含义。
没人知道该劝李良鑫什么,也没人知道李良鑫在想什么,所以没人敢上前,说些什么。
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晦暗,都仿佛大醉了一场。
但都记得,这一天的上海很热,阳光灿烂,微风和煦。
思南公馆内又一对新人散场,一辆辆装饰着鲜花的车呼啸着从小路上开出去,卷起风尘仆仆。
在莱阳的记忆中,李良鑫最后只颤抖问出一句话:“她是嘉琪吗?”
这句话,无人作答。
于是这个问题,又被重复了很多遍,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