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炭烧得足足旺旺的,摆扇驱风,一盏茶的工夫便烤好了。
烤好了便用油纸细细包起,扎上好看的红绸带。她想,她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小鱼干便当作他的生辰礼。
生辰礼备好了,许瞻却一直未能从宫中回来。
小七没什么事,晃晃荡荡地竟就走到了水榭,她去哪儿,槿娘便跟着去哪儿。
这水榭便是前一日等许瞻的地方,一旁是碎花亭,其外一株高如伞盖的木兰树,此时仍旧开着硕大的白木兰。
其间有案几软席可坐,小七自顾自在软席上坐下歇脚。
槿娘在一旁立着,“新药方看来是有用的,姑娘近来看着好多了。”
小七笑着点头,“是好多了,不怎么流血了。”
槿娘温柔问道,“姑娘在等公子吗?”
乍然被戳中心事,小七脸色微微一红,旋即摇头否认起来,“等他干什么,我只是无聊。”
槿娘笑道,“公子生辰必是在宫里宴饮,还不知什么时候才回呢!”
小七伸手拉槿娘落了座,“槿娘,你陪我说说话。”
“姑娘想听什么?”
“你从前总有说不完的话,你说什么我便听什么。”
槿娘笑了起来,“姑娘想听听‘春日宴’吗?”
小七没有听过春日宴,至少魏国是没有的,因而好奇问道,“你说来听听。”
槿娘道,“大公子的生辰宴便是春日宴。”
小七心里一动,就连他的生辰宴都有这般好听的名字,难怪他总觉得她的桃花酒和小鱼干听起来俗气。
槿娘徐徐道来,“每年此时王后娘娘都会在宫里举办宴席,一为大公子庆贺诞辰,二为请大公子相看,请的大多是适龄的高门贵女,一个个打扮得浓妆淡抹,妆扮得明媚娇俏,只为求得大公子青睐。”
小七原以为许瞻在宫里忙于政务,没想到竟是籍着宴饮之名相看去了,一时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