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这一点吗?不要挑战我仅存的善意,费努斯。】
【我一直以为我们三人中,只有伏尔甘存在善意。】
费努斯开口,
【你想要什么,或者说,莫塔里安,我该用什么换取你的“善意”?】
他看着莫塔里安小声嘟哝了一声,然后死亡之主抬手喝酒,当他再次放下酒杯时,那里面只剩下黑色的渣子了。
【你得先证明你的价值,费努斯——不要再徘徊了,如果你仍然认为我在愚弄你,那你随时可以离开坚忍号。】
莫塔里安略带恼火地说道,这是因为他醉了?
费努斯不言,他一口喝干杯中酒,然后看向那个小酒壶。
【但我得指出,你的待客之道不怎么好,莫塔里安,好酒不给客人?】
少见的,莫塔里安愣住了,然后他笑起来,拿起壶为费努斯斟酒,也为他自己倒满了——这一次他没有兑“水”。
【我的错,】
莫塔里安的眼旁满是皱纹,他在笑。
【我建议你第一次只喝一点,先不要下咽,这是我特酿的,对于原体来讲,它也足够刺激。】
费努斯抬杯,
【你小瞧我了,或许你并不清楚美杜莎的生存环境,能够咽下钢钉的勇者才能在那片焦土生存。】
然后他喝——
费努斯差点一口喷出来,他的口腔在流血,他能感受到那股腥甜混杂在苦涩的液体中,不伦不类,但很快他就感知不到了,因为他的舌头上面的那一层肉已经熔进酒里了。
【唔。】
莫塔里安快乐地看着费努斯的表演,他在心里默默读着秒,一秒,两秒……在第五秒的时候,费努斯终于咽下去了。
费努斯自身的抗毒性确实不错,莫塔里安默默喝了一大口,他下次或许可以试试氰化物。
费努斯难以置信地看向莫塔里安,
【你平常就喝这个?这也……太刺激了。】
【现在你意识到我完美的待客之道了,费努斯。】
费努斯移开目光,他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味刚刚的感觉,然后他小心翼翼地举起酒杯闻了闻,又小小地,小小地抿了一口。
【看来我先前误解你了,】
费努斯听着着自己食道尖叫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胃穿孔了,冰冷的液体正顺着腹腔挤到肠子上,这很痛,但对于他们来讲并不算什么。
费努斯又喝了一大口,
【所以,莫塔里安,不止一个,对吗?如果你这么谨慎的话,那么……不止是……福根?】
他肠子上的疼痛感很好地压住了他灵魂上的疼痛,挚友的身影在疼痛中变得模糊,这让话语变得轻松。
莫塔里安没理他,他又为自己斟了第三杯,
【继续。】
莫塔里安说。
费努斯咬紧了牙,他的牙龈在渗血。
【他知道这件事吗,你有没有跟他谈谈?】
莫塔里安瞥了他一眼,
【我记得我最开始就说过这个“家”里面全是怪胎了,你认为这样一个“家”的“父亲”能好到哪里去?】
【但是,】
莫塔里安将自己倚靠在沙发靠背上,他仿佛嫌弃自己的话语,词汇像是鼻涕虫一样从他的嘴里呕出,
【他是值得信任的,我们也只能信任他,没别的办法——绝大部分人都不可信。】
【……为什么?】
莫塔里安阴郁地开口,
【因为我的指挥官选择了他,而我信任我的指挥官。】
这句话令费努斯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好吧,我收回我刚刚的道歉,你是个怪胎,我的兄弟。】
莫塔里安抬手,
【你应当记得他——哈迪斯,他是帝国的寂静修会之主,如果你不愚蠢,那么你应该清楚这个称号意味着什么。】
费努斯再次沉默了,他记得哈迪斯,过去的接触,以及从火星进修回来的人们的传闻。
【我没有在这次战役里见到你的指挥官,他被帝国调走了?】
莫塔里安点头。
下一刻,费努斯舒了一口气,他端起酒喝了一口,
【所以我们的父亲也在行动,太好——】
但转瞬他的脸又变得苍白,
【他会直接处理掉不合格品吗?】
莫塔里安慢悠悠地开口,
【那你又怎么做呢,费努斯?】
费努斯张了张嘴,他想说什么,他想做什么,他张开嘴又闭上,他想起福根,他想起那些岁月,最后,他颤抖着说,
【我希望……至少到时候我的记忆能被清除地干净一些。】
莫塔里安大笑起来,
【我欣赏你的回答,不过现在我和死亡守卫们都还在,我想他还没有那么苛刻。】
费努斯闷着头,他直接去拿酒壶。
但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酒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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