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不过是一出拙劣的,最后试着挣扎一次的闹剧。
祂甚至无法投下太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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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隆怒啸着,他的怒吼像是狂风,
【你就只有这点把戏?!】
红砂之主深陷雾中,挥砍着雾中朝他奔来的怪物,它们似是幻觉,又似是真实存在的个体。
点点鲜血溅上他的脸庞。
魔潮汹涌,但在原体面前,它们不值一提。
它们比安格隆先前在大漩涡内所面对的还要弱小。
而在祂气急败坏地命令魔军攻击安格隆前,红砂之主便已经经历了八轮幻境。
安格隆对它们视若无物,他将找到他的子嗣们,即使是战死。
最后一颗魔军的头颅被砍下,安格隆大步踏入了角斗场的砂场——
他看见极限战士。
那个极限战士站在那里,比普通的星际战士还要大,耀蓝的蓝色盔甲在一众鲜红中格外醒目。
他正踏着吞世者的尸体。
下一刻,飞旋着的血父爆开了那颗头颅,被切成一半的极限战士头颅在空中飞起,滞空头颅的眼中,最后的画面是角斗场门口,一只手抬起的安格隆。
在那一刻,安格隆感到了无穷无尽的愤怒。
子嗣被虐杀,濒死前的痛苦冲击着他,他听到吞世者最后那刻呼喊着荣耀与忠诚,他听见他们濒死前发出的嘶鸣。
为什么,
安格隆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他,为什么每次都是吞世者承受了这一切,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原体跑过去,这里被血雾包围,但没有敌人。
只有吞世者的尸体。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的子嗣们,他们被折断,放血的尸体,安格隆颤抖地试着伸出手,将他们未合的双眼闭上。
【看到这一切,我很抱歉,我的兄弟。】
陌生而又带着熟悉的声音响起,安格隆侧头,他看见一个陌生的巨人。
他的面庞上刻满经文,紫罗兰色的眼中满是悲悯。
安格隆动了动他干裂的嘴唇,他认出那个人,他曾在画像中见过他的兄弟,
【幻觉,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安格隆缓缓站起,他手中的战斧滴下鲜血,
【你要跟我打吗?】
【不,】
“珞珈”说,他平和地张开双手,
【我只是觉得伱很痛苦,这一切对你来说是无意义的。】
安格隆沉着气,他在准备下一次攻击。
冒牌货,他想到。
【降落在怒色瑞亚,然后是大漩涡,最后是马库拉格,这对于你太不公平了。】
【对于这苦难的一切,你本可以解脱,你的命运并非如此坎坷。】
安格隆挥手,朝“珞珈”砍去,但斧头上并没有传来砍到实体的感觉,他扑了个空,
这个“珞珈”仅仅是一个投影。
安格隆盯着那个喋喋不休的幻影,他谨慎地后退着,准备离开此处。
【我可以拯救你,兄弟。】
“珞珈”说到,原体的目光投向高处,安格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他之前根本没注意到那里有个祭坛?!
此时此刻,那里正站着几个极限战士和怀言者,他们像是死尸般站在那里,宛如死物般的烛台般。
“珞珈”张开了手,
【命运的力量永远比我们想象地要强,安格隆,我深切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珞珈”侧身,他饶有兴趣,又富有耐心地看向血雾深处,
血雾中,基利曼举剑冲了出来。
【基利曼?!】
剑与斧相撞,巨响爆开,金属迸发的火星溅入安格隆的眼中,
安格隆紧咬着牙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所面对的基利曼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那般,他看向安格隆的眼中满是怒火,像是安格隆焚烧了他的奥特拉玛一样!
明明是极限战士杀了他的战士!
安格隆怒吼了一声,将基利曼的剑别开,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已经不正常地沸腾起来了,愤怒催促着他快点举斧。
他的情绪被子嗣的死亡挑拨着,情绪像是针刺般刺着他的大脑,安格隆试图拉回自己的理智,但这件事并非容易。
安格隆的口中呼出血气,这一切并不像表象的那般,他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该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他的灵魂被熊熊烈火扰乱,炽热到难以想象——
安格隆想起了什么。
安格隆放弃了主动进攻,他徒劳地接下与“基利曼”的攻击。
安格隆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冒牌的基利曼,他感到愤怒,他感到不甘,他感到憋屈。
他察觉到了他其他活着的,子嗣们的灵魂。
他们需要他,而他不能就这么抛弃他们。
毫无荣耀,毫无尊严……安格隆想到,他的本能在反抗他,在咒骂他。
但依旧有人需要着他,吞世者,哈迪斯,基利曼……他不能再次陷入敌人的陷阱中。
他想起那个冒牌珞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