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陈明月摇头否认,借口道:“这是我以前在我师父那儿看到过的。觉得很新奇,就认真记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记全。”
她的话,齐王半信半疑。
她写出一些让人惊艳绝伦的书或者弄出点什么新奇的东西都会说是未曾有人听过名讳的别人所写或者没人见过的师父所给。
那些书,他相信是她所写。
可是有些东西,大乾和周边国家根本就没有。
比如那些奇怪的治疗器具、送给侄媳妇的奇怪灯盏以及送给他的佩剑材质。
他命人在太古镇寻访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能打造出那把剑的工匠,也没人认识那种材质。
而明月的师父,不论是杨家村、陈家村、苏少卿兄妹等人,甚至她的儿女,都没有人见过,只活在明月口中。
他偷偷命人去查,也查不到那人的一点儿信息。
他非常怀疑明月师父的存在,可是她拿出来的东西,又让他非常困惑。
如果不是她那个神出鬼没的师父,这些东西又是哪里来的?
齐王拿着图纸,微垂着眼眸,似在认真看着图纸,可思绪却已不在这上面。
沉吟了好一会儿,齐王还是忍不住道:“明月,你师父又出现了?什么时候能给大哥引荐一下?”目光紧紧的锁定陈明月的眼睛。
下一瞬,只见她的眼睛出现了瞬间的不自然。
很快便笑着解释道:“我师父她没出现。这是以前偶然在师父那儿看到并记下的图纸,最近才把它画出来。
大哥,你说,我们能不能将它做出来啊?”
齐王凝望了她一会儿,终究没有追问。
只要对她拿出的东西、所做的事对大乾无害,他愿意装傻充愣。
齐王低头又看了一眼图纸,道:“我让人把京城最有名的几个能工巧匠都请来,仔细琢磨,应该能把这个缝纫机做出来。”
“谢谢大哥!”
陈明月过来,主要是把图纸给齐王和道声别。
所以,很快便提出了告辞。
临走时,陈明月忽然想起了什么,朝齐王笑道:“大哥,如果太古镇那儿一切顺利的话,我可能会有个惊喜给你。”
“是什么?”齐王下意识问道。
陈明月却只是笑道:“都说了是惊喜。提前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而且还不知道太古镇那儿是否一切顺利。”
闻言,齐王也不再追问,只道:“那大哥我就等着你给的惊喜了。”
从齐王府出来后,陈明月去了一趟清录斋。
眼下她没什么人可用,便只能拜托云娘监督排练、签合同和选人一事。
和云娘交待完,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定远侯府。
孩子们要学习什么的,她没打算带他们回去。
定远侯和老夫人估计也不乐意她带孩子们回去。
陈明月到的时候,正巧遇到老夫人在惩治下人。
偌大的庭院中,炙热的阳光下,整齐的站满了侯府的下人,神情嘁嘁的看着被家丁压着仗打的一个婆子。
婆子哭喊得极为凄惨,嘴里不断念叨着“老夫人,老奴再也不敢了,饶了老奴吧。”
而老夫人端坐台上屋檐下,冷眼看着,对那婆子的呼喊求饶毫无波澜。
边上,谢修逸紧紧挨着谢修慧,看到这一幕似乎有些害怕,被谢长毅从太古镇带来的杨修黑和杨修黄不住的蹭他也没理会。
宁慈带着自己女儿谢诗淼和庶女谢诗诗也在一旁冷眼看着,时而看一眼老夫人,淡淡的嗤笑一声。
转眼看见陈明月的身影,视线还刚好与自己对上,愣了一瞬,随后立马恢复自己的端庄仪态。
这时,谢修逸也发现了陈明月,连忙带着两条被喂养的毛光水亮的狗狗朝她走近。
“娘亲。”
待走她身边,谢修逸小小声的喊了她。
陈明月随口朝他问道:“这是怎么了?这嬷嬷犯了什么事。”
谢修逸勾勾手,示意她蹲下,这才小声道:“她是府里负责采购的管事嬷嬷,被奶奶发现她克扣了好多银子。
奶奶很生气,就让人打她了。”
“哦。”
陈明月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拉着谢修逸来到一处树阴下看着。新笔趣阁
待看着那婆子被杖打完毕发卖出去,又对着一众下人说了一些以儆效尤之类的话便让下人散去。
陈明月这才上前准备和老夫人打声招呼。
还没走近便听到宁慈陪着笑道:“娘,管理侯府上下太过劳心劳力,一时不注意,底下的人就会偷奸耍滑。
二爷又还未娶妻。
不若就将管家权交给儿媳,让儿媳暂替未来的弟媳管理这侯府上下吧?”
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