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清箬丫头那里借住的,肯定也是清箬丫头的朋友。
她的朋友被人买凶刺杀,她这个准外祖母知道了,于情于理也该告知一声,让他们有所防范。
清箬丫头肯定也会因此更加敬重自己。
她呢,就等着看好戏了。
平日里除了陪侯爷去听听曲,其它时候也怪无聊的。
今日总算发现了一点乐趣。
翌日一早,常嬷嬷就在定远侯夫人的催促下前往右相府,求见了苏清箬。
苏清箬正打算今晚和自己的父亲提一提,借几个身手比较好的人,过两日安排在杨简身边暗中保护。
只等杨简将杀手引来,他们就出现将对方拿下,严刑逼问。
不曾想,还没开始行动,定远侯夫人就让常嬷嬷送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派人刺杀杨简的人,竟然是定远侯的侧室玉夫人!
常嬷嬷也说了,玉夫人过了年后就没有踏出定远侯府一步,和杨简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怎么会结仇呢?
苏清箬百思不得其解。
送走常嬷嬷,她匆匆赶往别院。
很快,她和陈明月、杨简三人便齐聚书房。..
“清箬,到底是什么事啊?”
苏清箬一来就说有要事要说,表情还有几分严肃,搞得陈明月莫名有些忐忑不安。
苏清箬也不绕圈子,看了眼杨简,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方才得知想要杀杨简的人是谁了。”
“是谁?”
陈明月和杨简惊讶之余,连忙异口同声的追问。
“是定远侯的侧夫人,玉如意。杨简,你是如何得罪她的?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她竟然要买凶取你性命。”
陈明月诧异的看向杨简,等着他的回答。
杨简却是一脸懵圈和无辜,“我也不知道。在这之前我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人。
我也确定自己自从来了京城,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子起过冲突和口角。”
“这样吗?那真是太奇怪了。定远侯府的常嬷嬷也说,玉夫人过了年后就没有踏出过侯府一步。
与你更是素未谋面,她是如何知道你,又是为何要取你性命的?真是太奇怪了。”
苏清箬说着,眉头深蹙,陷入了思考。
陈明月想了想,觉得一个深居侯府的妇人,要杀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有些不可能。
于是推测道:“清箬,会不会是消息有误?”
苏清箬却是摇了摇头,“这消息是定远侯夫人,南玄的外祖母派人来告诉我的,应该不会有误。
定远侯夫人是侯府主母,掌握着侯府的一举一动。
那侧夫人暗中买凶刺杀杨简的事情肯定是露出了马脚,最终被定远侯夫人得知。
她不会拿假消息来消遣我的。”
“如果是真的。那确实很奇怪。”陈明月也跟着陷入了深思。
杨简更是郁闷不已。
也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又是以什么方式惹到那个女人的。
简直莫名其妙。
“算了,不想了。”
陈明月忽的起身,“直接去质问对方肯定不会承认,清箬,我们继续照计划进行吧。
只要抓住了前来刺杀之人,将之抓住,再严刑逼问或加以利诱,总能揪出与那侧夫人相关之人。
到时证据确凿,她想抵赖也难。”
“可是证据确凿又如何?对方是定远侯侧夫人,而我,只是一个普通泥腿子。”
杨简一点都没有感到高兴,反而透出浓浓的挫败和丧气。
他在那个梦里多活了十来年,走过很多地方,经历过很多不平之事。
但凡有点小钱小势的,想拿捏他们这些穷苦的百姓简直易如反掌。
他们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徒劳。
更别说对方是一国侯爷的侧夫人了。
苏清箬也默默开口,“听说,定远侯唯一的儿子小侯爷,对那侧夫人也是相当敬重。
定远侯夫人想要发难于她,还要顾及小侯爷。
而且,那侧夫人除了经常在小侯爷身边出现示好,向来安分守己。
定远侯夫人就算想发难于她也难找借口。
我们直接上门戳穿她买凶杀人,她或许会因忌惮我苏家而收手。
可我们想要她受到惩罚,讨回个公道,就算证据确凿,可能也不能将她怎么样,最多让她名声受点损伤罢了。”
苏清箬说罢,气氛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杨简置于膝前的手握成拳,嘴唇紧紧抿着。
他方才说了丧气的话,可内心却是不甘的愤怒着。
然而,他想抗争却又无能为力。
只恨自己无权无势,身份低微,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