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以前一直把桃桃姐当成假想敌。
没办法，桃桃有其她姐妹都不会的绝活儿。
从楚殿下几次决心戒酒便可以看出，殿下是爱酒的。
然后桃桃的绝活儿就是酿酒，怎能不让人忌惮。
不过，等殿下按照答应她们的，把她们带出血皇宫，江江的视野开阔了，便再不这么想了。
她们只是殿下身边的侍女，能继续跟在殿下身边，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否则，她们至多混个女官当当，被一道宫墙阻断，直到寿终正寝。
对，是谁说的来的？……她们这些当丫鬟的得有靠山。
没有主母罩着，终究是无根的浮萍。
于是江江想办法来到了北凉，希望能跟着圣女殿下，也就是楚殿下第一位道侣裴洛神，在裴殿下的身后面混口饭吃。
“啊？……”
听说裴裴殿下像楚殿下，江江张大了小嘴儿。
她可没说楚殿下的不好，楚殿下对她们好，特别的护短。
只不过相对应的，殿下很排外，想让殿下把你当做自己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正这时，洞府之内传出了个淡淡的女声：“小兰、婵儿，还有那个凤凰院来的丫头，进来说话。”
好吧，最关键的时刻到了，江江深吸了一口气，能不能成为裴主母的自己人，全看今天了。
然而江江在进门的瞬间，便迎上了一双幽幽的眸子。
她被那双眼深深地吸引，不管是身体还是元神，一动都动不了。
当前，裴洛神的修为是化神初期，江江是化神中期。
可惜没有用。
上官青舟的【天魔大化】，凭借金丹修为即可撼动炼魂境的元神。
裴洛神只差江江一个小境界，千魅幻魔功一发动，江江立马变成了木头人。
三天时间，裴裴已然从恍惚状态走了出来。
她想起来了，这个世上最可恨的家伙叫做土鸡凤凰，第二可恨的是萧清柔，然后老女人南宫璃排名第三。
而对面的小丫头曾是宫中的宫女，也就是土鸡凤凰的人。
天哪，土鸡凤凰是有多嚣张，竟然敢把她的人明晃晃地放在圣女府，简直找死！
随即，裴洛神眯眼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江江的精神愈发恍惚，“是……楚殿下……”
“说实话！”
“是……我自己……我听说殿下您是楚殿下的第一个道侣，楚殿下最疼爱的也是您，所以就想投入您的门下。”
大裴裴：(*.*)。
还别说，土鸡凤凰派来的人说话还是挺好听的，也知道讲大实话。
鉴于此，裴洛神收了功法挥挥手，“本来是想弄死你，把你的人头送回凤凰院，不过本殿下今儿个心情不错，你滚吧！”
江江：这，就，失败了？
她准备的话一个字都没说。
大裴裴不耐烦地说：“不走，你就可以去死了。”
“嗖”的一下，肖老头落入洞府之内，只需一声令，便会身首异处。
江江迟疑地看看裴殿下，再看小兰和婵儿，最终化作一句：“殿下，江江之前说话没过脑子，冒犯了殿下，可……我真的不是凤凰院的宫女，我是楚殿下福寿院的宫女，而且……凤凰院也没有过宫女。”
裴裴再次：(*.*)?
什么叫没宫女。
裴洛神问肖老头儿：“肖管家，土鸡凤凰，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大圣官，她住在宫里，身边没有宫女？”
老肖：“小姐，凤凰院是影卫的中枢，影卫就相当于凤凰院的宫女。”
哦……
大裴裴听明白了，对面这个江江是影卫。
“……”
不，
不对。
影卫的修为最低炼魂，炼魂境以下的不叫影卫。
老肖见自家大小姐还有些犯迷糊，便又说了句：“小姐，她是姑爷院子里的丫鬟，或许留下她还有些用处。”
裴圣女殿下闭关修炼这一年多，理论上是老肖最大。
老肖出场的次数不多，通常小兰、婵儿出手便足以应付一切。
不过神出鬼没不代表啥都没干。
凤凰院，福寿院，肖老头知晓。
福寿院是他们家姑爷在宫里住的院子，里面有十八个伺候的宫女。
观对面小丫头已散开的眉心，指定已经给姑爷暖过被窝了。
既如此，哪怕是当家主母，也不能随意打杀。
此外，江江在北凉的所作所为，老肖也看过了。
至少从目前看来，她是有投靠圣女府之心，故而向大小姐谏言。
闻言，
大裴裴还是眨巴眨巴桃花眸子，似有些疲惫。
江江眼疾手快，“圣女殿下，我给您按按头。”
相比之下，小兰和婵儿就不像会伺候人的机伶丫鬟，江江都开始问手法力度了，这俩丫头还在那儿傻站着。
愚蠢的孙女啊……怪不得过去这么久了，俩人的肚子没一个有动静。
此时，
裴洛神闭上了眼睛，缓缓问道：“听说你们一共有十八个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