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夏正打算跟鹤驳出门。 不想被季月白逮个正着。 俩人抬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诶哟。”郁白夏抱着肚子,紧蹙眉头:“我好像……还有点疼。” “小朋友,你现在的演技未免太刻意了些。”季月白没客气地拆穿:“刚才还好好的,生龙活虎。” “病急如山倒。”郁白夏蹙着眉:“总是一阵儿一阵儿的。” “既然如此,我有一位不错的医生认识,不如带夏夏去看看?”季月白出主意。 郁白夏想都没想:“不必了。” 头摇得差点掉下来:“不用这么麻烦,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时候的病不及时调养,越拖到后面会越麻烦。” 季月白振振有词。 “谁是麻烦?”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 郁白夏头顶的小呆毛倏地打起精神,他朝鹤覃惊喜道:“爸爸!?” 季月白看着忽然出现的鹤覃,挑了挑眉。 狭长的凤眸中流露出耐人寻味的光:“鹤先生。” “好久不见。” 鹤家据点帝城,跟季家一北一南,根本没有瓜葛。 这次鹤驳来苏城,实际上也肩负着一些任务。 季家去年在苏城和徽城拿下不少地皮,但资金恐怕负担不过来。鹤家正好对南方市场感兴趣,瞄准了季家手里那几块地皮。 鹤覃让鹤驳过去,显然也是对季家手里那几块地皮感兴趣。 季月白对鹤驳他们紧跟着不放,肯定并不只是因为关心小辈。 这回见着鹤覃,季月白自然懒得再搭理鹤驳他们俩小孩儿。 “一直没找到机会亲自拜访鹤总,实在抱歉。”季月白上位后,的确一心扑在工作上。 等待有朝一日,实现自己的野心。 “不知这次是否有机会,邀请鹤总到季家小坐。” 季月白的邀约对象,立刻从俩小孩儿转变成鹤覃。 郁白夏抬手,挠了挠鼻子。 果然,这位季先生目的不纯。 鹤覃脸色冷淡:“这回来苏城,只是为了接两孩子回去。没有处理公事和其他打算,抱歉。” 轻描淡写两句话,将季月白给打发。 季月白愣了愣,也没恼。 既然大佬没空搭理他,死缠烂打反而让大佬生嫌。 “啊,既然如此,我就不再打扰。季家前阵子,拍到几块地皮,地段不错,想邀请鹤先生给些意见。” “静候鹤总消息。” 季月白将话坦诚到这份上,鹤覃总该明白他的意思。 “好。”鹤覃应允:“到时,我会跟阿驳一起去。” 苏城季家,毕竟是鹤老夫人的娘家,跟鹤家注定会有牵扯不断的关系。既然季月白找到鹤家,便说明他有联系俩家的意思。 季月白手段狠 厉,跟鹤覃如出一辙。 鹤覃对他尚有几分欣赏。 同时,也让鹤驳出面,好告诉季家,往后鹤家的继承人还是鹤驳。 季月白怎么不明白鹤覃的用意:“好。” 等他离开后,郁白夏哒哒哒跑到鹤覃面前:“鹤爸爸!” 鹤覃垂眸,看着自家小孩儿,幽深黑眸中透出温柔宠溺:“听说你昨天不舒服?” “啊?”郁白夏略感意外,没想到鹤覃连这件事都知道。 连忙摆手:“都是我装的,爸爸你不用担心。” 鹤覃无奈地抬手在他鼻尖上刮了刮:“为什么要装不舒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 郁白夏笑嘻嘻,有恃无恐。 “我可不喜欢在季家继续待着,不好玩。” 原来是找了个由头,脱出季家。 鹤覃点点头:“如果真的不舒服,要直接告诉我们。” “爸爸呢?”郁白夏伸长了脖子,朝鹤覃身后看。 只来了鹤覃,没见着郁青岚,奶团子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要晚些的飞机。”鹤覃rua了把郁白夏松软发顶:“放心,他也会来。” 苏城在初秋时,惯例都有为期二天的烟花大会。 夜晚的河畔,灯火阑珊长桥枫树,倒映出孤山远影。 郁青岚刚抵达苏城,便跟鹤覃带着俩娃,像寻常人家般来看烟花大会。 就算他们再想不起眼,也还是架不住身形挺拔,气质出尘。尤其是鹤驳拉着郁白夏的手,身后跟着的摄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