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绝了。
宁老夫人也觉得就这么认干孙女儿太草率。
“不急不急,以后慢慢来。”
“来人,先把灵堂给撤了,把白灯笼给撤了,换上大红灯笼,都快快去干活。”宁老夫人一声令下。
众人答应着。
宁老夫人抓住柳云舟的手,嘘寒问暖。
一众媳妇儿也围在柳云舟身边,问这问那。
柳云舟设下圈套捉陆星河都没这么累。
她被吵得脑瓜嗡嗡直响,忙朝着白春见使了个眼色。
白春见会意,找机会跑到柳云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柳云舟装作有急事的样子,告别宁家一众人。
等走出宁家的大门,柳云舟脑子才算清醒过来。
“实在太吵了。”柳云舟拧着眉,“再继续待下去,我脑壳都要被吵下来了。”
宁家和柳家不一样,柳家多半是屏息凝神,谁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宁家所有人,包括丫鬟都可以随意开口,不拘小节。
氛围很热闹,很热情。
但柳云舟吃不消。
她缓和了好一阵,才觉得舒服了些。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
白春见突然拽了她的袖子,“姑娘,你看,王爷的马车。”
柳云舟一愣。
裴清宴来了?
裴清宴来做什么?
柳云舟踟蹰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
这时。
裴清宴掀开车帘,黑着一张脸,“上来。”
“王爷。”柳云舟随意行了礼,“好巧,您也来这里了?”
“本王在等你。”
柳云舟:……
好的,这天一下子聊死了。
她上了马车来。
裴清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看。
柳云舟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王爷,您要不说句话?”
“受伤了吗?”裴清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
柳云舟一愣。
她原本以为裴清宴会询问他宁温书的性命或者陆星河亦或者宁国公他们。
“王爷特意赶来,就是为了问我受伤没受伤吗?”柳云舟问。
裴清宴冷哼。
天真!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裴清宴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很诚实。
他又问了一遍,“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