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知?”
铃猫:“……”
老太太:“什么先?”
铃猫:“……”
我都没说话呢,您怎么自己接上了!
“没事了婆婆,您忙。”
“哦。”
自信心备受打击,铃猫瘪着嘴回到顾池身边,问道:“顾渊,你说我是不是很笨?”
“有吗?”顾池歪了歪头,“我觉得你挺聪明的呀?”
铃猫眸光动人:“真的吗?”
顾池点头:“真的,因为真正笨的人不会发现自己很笨。”
铃猫:“……”
您可真会安慰人。
双重打击下,铃猫彻底放弃了动脑的念头。
人一旦学会摆烂,就会发现整个世界都豁然开朗起来。
没事解什么密,好好跟着顾池逛街不香吗?
铃猫其实挺喜欢这种感觉的,什么也不想,就这样和顾池在马路边吹着风,散着步,走过一条又一条老旧的街道。
真希望路再长一点啊……
夜色渐浓。
空气中又漫起了薄雾,两人兜兜转转回到饭店门口。
与第一天一样,饭店这时已经关门了。
铃猫试探地问:“我们要不要先回酒店?”
从上一次时间飞跃到现在一直没合过眼,铃猫有点困。
也不知道顾池今晚会不会允许她睡觉?
醒来后会不会又碰见丧尸?
顾池看了眼时间,22:18。
“再等等。”
等谁顾池没说,铃猫自己猜到了。
“我们是在等楚天阔吗?”少女问。
“嗯。”顾池望着夜空,话语间透着浓浓的担忧:“白杨和枪灰死亡,他们应该也到了最后关头,虽然不清楚那边的时间流速是怎样的,但我感觉应该快了,希望楚天阔能坚持住。”
希望楚天阔能坚持住?
铃猫听着顾池的语气,总觉得有点怪,具体怪在哪,她又说不上来。
还有,顾池怎么知道要在这里等?
铃猫正要开口问,后方便传来一道声音。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有迟到吧?”
铃猫回头便愣住了,真是楚天阔?
男人依然戴着那副金丝框眼镜,镜片下的笑容儒雅温和,这么多天没见——或者说这么多年没见,他文质彬彬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只是胸口处有一大团血迹,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衫。
“你受伤了?”顾池皱眉,快步走到楚天阔身旁,查探他的伤势,并招呼铃猫给楚天阔疗伤。
楚天阔摆摆手,笑道:“小伤而已,不用麻烦。”
铃猫刚抬起来的手又放下,心头有些疑惑楚天阔为什么拒绝治疗。
难道这个男人是个喜欢疼痛的抖M?
铃猫没多问,只是奇怪地看了楚天阔一眼,便乖乖退到顾池身侧。
“你们是不是也遭遇丧尸和暴风雪了?”顾池问。
楚天阔点头:“去钟楼的路上还碰到了白熊。”
顾池:“尼尔的信你还记得吗?”
楚天阔:“他有个父亲叫威廉,在警局工作。”
顾池:“威廉死在了医院。”
楚天阔:“流浪汉和环卫工。”
顾池:“没有先知。”
楚天阔:“有也早死了。”
顾池:“过去、未来。”
楚天阔:“现在。”
两人越说越快,字越来越少。
到最后,楚天阔笑起来:“我们的经历是一样的。”
顾池也笑:“看来你也猜到先知在哪了。”
楚天阔:“你很聪明。”
顾池:“你也不赖。”
铃猫:“???”
不是,这两人前言不接后语的,到底在说些什么?
怎么就猜到先知在哪,又商业互吹起来了?
这就是高智商与高智商之间的谈话吗?她怎么一个字听不懂啊……
“铃猫,让开!”
就在这时,顾池突然掏出手枪,吓得铃猫赶紧躲到一边。
“砰!”
刺耳的枪声打碎了夜色。
不远处,街头的路灯下,一个男人浑身抽搐着倒在血泊中,手里的塑料袋还没来得及扔进垃圾桶。
铃猫目光呆滞:“顾渊,你……你为什么要杀他啊?”
楚天阔也愣住了,他倒是知道顾池动手的原因,但没想到顾池会这么果断,而且还是用枪。
万一引来警察,不是平添麻烦吗?
“还没想明白?”顾池对铃猫道,“为什么丧尸病毒爆发时最先感染的是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