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之遥看到了,但是她却像是没看到一样,“我估计十有八九就是,我看那狼崽子啊,啧啧,还真是挺不一般的。” 虞三五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微的变化,陶之遥知道,自己已经激怒她了。 但是陶之遥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肆规,你也知道,我们地府一直有个传闻……” 陶之遥这话还没有说完,螭影剑就已经如箭矢一般飞了过来。 陶之遥看着螭影剑离自己越来越近,但是她却没有半点想要躲的意思。 明明死亡就近在眼前,但是她还是无动于衷,她甚至还有机会感慨一句,“肆规啊,你这剑也着实不错,不知道是用多少人命淬炼而成的,确实不错。灵宝本来就难得,见了血的灵宝更难得。” 说完,陶之遥的身影消散,螭影扑了个空。 这一下可是轰天巨响,但是等地府的人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 但是地上却多了一个大坑。 …… “你好啊,我叫朝白帝,朝辞白帝彩云间的朝白帝。”那小姑娘笑眯眯地和牧酌南打招呼。 听到这个名字,牧酌南的脸色反而微妙了这么一瞬。 无他,这个名字配上这姑娘的脸,实在是太违和了。 朝白帝这个名字听起来其实本来就不太像是女孩子的名字,而且这姑娘还是一副软糯的长相,实在是没法和这个名字搭起来。 出于礼貌,牧酌南还是微微点头,回答道:“你好,我叫牧酌南。额……” 牧酌南语塞了一瞬,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里有什么典故。 朝白帝倒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你就是肆规尊者的徒弟吧?我听说这一次历练来的就三个人,花杳然我见过,还有一个就是肆规尊者的徒弟。” 她笑道:“我还真是最近才知道肆规尊者有一个养了十几年的徒弟。” 牧酌南没说话,他和这姑娘是真不熟,而且也不太想和这姑娘聊天,但是听到这姑娘对他的定义,牧酌南的腰杆子还是忍不住挺直了几分。 师尊的徒弟吗……他很喜欢这个称呼。 “啊对了,忘了说了,我是炙焦尊者的女儿。”朝白帝挑了挑眉,一副自豪的样子,“我爹就我一个女儿。” 牧酌南了然地微微点头,那怪不得起一个这么霸气的名字了,他也是听说过那位尊者的性子的,简直了都。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没多久都到了历练的地方。那边有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了,正是花杳然。 对方依旧穿着一件白衣,手上拿着一把扇子,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他这一次可没带姑娘,就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 但是牧酌南却下意识地离他远点,他仿佛还能闻到这家伙身上的脂粉气。 花杳然显然也看到了牧酌南和朝白帝,他冲着朝白帝微微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但是他无视了牧酌南。 牧酌南显然也不高兴去搭理他,一时之间场面很尴尬。朝白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实在是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 很快就有人各给了他们一张令牌,告诉他们凭借这块令牌,想什么时候出来就可以什么出来。牧酌南是最后一个拿到令牌的。 花杳然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冷不丁地开口:“他也不用拿了,反正估计一进去就要出来,干脆别进去了。” 牧酌南就像是没听到这话一样,面色如常地拿起令牌。 历练很快就开始了。 牧酌南只觉得眼前一黑,等到他再次看到光亮,他已经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了。 牧酌南站起身,快速打量了下四周。 他愣了愣,这是北渊的房子? 南岳和北渊,不仅住在两个地方的人穿着的衣服都不一样,房子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牧酌南好歹是虞三五的徒弟,就算是虞三五不管他,叶无瑜也看不下去,有事没事就会带牧酌南去北渊逛逛。 叶无瑜也是希望牧酌南能多去外面走走看看,毕竟才这么小呢,如果真的因为虞三五这个甩手师傅不管他就让他一直被困在那个小院子里,那还真是造了大孽了。 但是牧酌南压根不喜欢北渊,他倒宁可待在那个小院子里。 叶无瑜也是奇怪,狼妖这样的种族什么时候这么乖了吗? 牧酌南先迅速去各个房间看了一遍,他确定只有他一个人,也不知道朝白帝和花杳然去哪里了。 牧酌南还来不及深思,就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