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纾纭霎时脸色一凝,紧抿上唇,忍住因为突如其来的紧张而想咽喉咙的冲动。
顿了顿,她才掩饰性地冷笑了一声:“既然不是赵南川,恐怕就是赵缙之后不知道从哪儿给她找的野男人,说不定就是赵缙的!赵缙为了把孩子送到赵家,连DNA鉴定报告都能造假,他一开始就知道!”
她回想当初,更加悔恨,恶毒地说:“所以你究竟为什么要管闲事?当初要不是你突然回来,我真的差一点就……”
南川已经把那野种给了她处置,她差点就能掐死那贱人生的野种,竟妄想替代她儿子。
程越生阴沉着脸,眼中冷意翻涌。
沈纾纭梗着脖子没觉得自己做错,理直气壮地别开脸,桌子底下却捂住了不受控制颤抖的手。
指腹的触感依然新鲜,婴儿柔软的脸蛋,胖乎乎的,脖子和下巴的软肉挤在一起,拨开便是那截还没长硬,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小脖子。
“这饭我也没胃口吃了。”程越生抬筷夹了段芦笋,觉得倒胃口,然后扔了筷子,准备走人。
沈纾纭意识到谈崩,恨恨地威胁:“你就不怕我把你和顾迎清的事告诉赵家的人?”
程越生慢条斯理说:“能捅出个秘密的,不是只有你一个。”
沈纾纭刹那间白了脸色。
她埋着头,恍然间又好像突然记起了自己还有任务,她是有KPI的,倏又抬头:“订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