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楼的会议厅都被用作展厅,供来宾一面观展一面社交。
她在人群中远远看到程越生。
那人手持香槟,在觥筹交错中,笑浮于面,不达眼底。
言谈之间,谦和自如,又不时从举止的细微处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淡然倨傲。
他好像天生属于这样的场合,站在同样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男性中依然出众。
而她至今还因为着装过于夸张,而难以正常做表情。
顾迎清想,这也说得清为何他对她,始终存在一种气场上的压制。
程越生跟人说话间,有个人视线越过他,看向了他身后,跟着,另外一个人两个人,也跟着纷纷看去。
程越生同谭令站在一起,正把谭令介绍给对方,说起他们共事时经手的一个并购案子。
见对方分神,他和谭令也跟着看过去。
视野里,出现一个踩着高跟鞋,半拎着裙子盯着地小心翼翼走路的女人。
耳朵上的钻石耳坠摇摇晃晃,脖子上一串满钻项链,单侧链条延伸出来,似要坠进抹胸包裹下的肉里。
在灯光错落间,钻石的火彩光芒,在她白润的肌肤上一闪而过。
顾迎清刚才踩到裙摆,绊了一下,低头走了几步,再抬头,蓦地对上程越生的眼,一瞬间,视线不知该往哪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