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光斗终是满心不甘,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江晓白也终于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把这个瘟神送走了。
不,瘟神还算不上,准确的说是把那个“精装歹徒”打发走了。
“妈,那我先去找谭叔了!”
江晓白招呼一声,去拿了两瓶建阳大曲,用一个方便袋装着,施施然的出门。
至于老妈说的拿烟,他没拿。
谭木匠又不抽纸烟,只抽叶子烟。
所以就拿了两瓶酒。
茅台是不会拿去送人的,哪怕是谭叔也不行,两瓶建阳大曲可以了,反正是个意思。
刚走到门口,迎面撞见一人。
“晓白,你这是准备出门去啊?”
“谭叔,您怎么来了?”
来的人正是谭木匠,他两只手一手提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江晓白笑道:“我正准备去您家呢!”
谭木匠看了看江晓白提的两瓶酒,道:“你找我还拿酒?也太见外了吧!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江晓白笑道:“腊月二十九找您还能有什么别的事?”
谭木匠哈哈一笑:“那就是找我写对子了!”
“谭叔英明!”
江晓白笑着说道,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谭木匠扬了扬手里的两个黑色提袋,道:“知道你家的门和柱头多,需要的对联我都提前给你写好了,想着贴还要半天,就早早的给你送过来了。”
江晓白怔了一下,没想到谭木匠早就写好了,还自己送过来了。
“谢了,谭叔!”
没有多余的话,心里记着这份人情就行了。
不是感激谭木匠帮他写对联,而是人家心里装着他家的事,装着他这个人。不然的话,不会提前帮他写好春联。
“跟我说这些!”
谭木匠笑了笑,说道。
江晓白一笑,不再多说,邀请他进屋。
王秀菊和江晓清都去后院大扫除了,偏厅里也没有人,江晓白招呼谭木匠坐下后,给他倒了一杯茶。
“谭叔,喝茶!”
谭木匠接过喝了一口,问道:“珊珊他们都不在家?”
江晓白道:“他们去了大伯家,今天在烙豆皮儿。”
谭木匠点了点头,问道:“明天团年,是先在你大伯家吧?”
江晓白道:“以前每年都是早上在大伯家,今年应该也是的吧!”
在农村,腊月三十团年,一般都是本家兄弟家轮流吃一顿。
比如江晓白一大家,往年团年都是早上在江海天家,中午在江海洋家,下午在江海波家。
三兄弟的家庭,基本都是如此。
兄弟多的话,也有从腊月二十九就开始团年的。
江晓白说完,道:“谭叔,您呢?”
谭木匠道:“我团年都是与青山一起的,早上去他家,中午来我家。”
江晓白点头。
谭木匠家两兄弟,不过他的哥哥已经去世,只留下谭青山这一个独子。
这样,团年的时候,谭木匠与谭青山这对叔侄就搭伙团年了。
当然,农村里也有一些没有兄弟、子侄的单独户,为了大年三十不与平日一样自家一家人吃饭,也会与同村关系好,同样为单独户的人搭伙团年。
你家吃一顿,我家吃一顿。
这样走动一下,图个热闹。
去谁家团年,这些都是农村人过年前常谈的家常话,江晓白与谭木匠聊了一会儿后,谭木匠就告辞离开。
江晓白也没留他,知道今天去找他写春联的人多,把他留在这里,只会误别人的事。
“谭叔,这两瓶酒带回去,明天团年的时候喝。”
谭木匠道:“酒我都买了的。”
江晓白道:“您买的是您买的,我送的是我送的,难不成您还要我给您提到您家里去?”
谭木匠听他这么说,只好收下。
江晓白在谭木匠走后,打开袋子看了看,只见里面全是对联,每一幅都是裹成一个圆柱筒,用橡皮筋扎好,圆柱筒长短不一,显然是对联的宽度不同。
这也是谭木匠细心,考虑到每个门的大小不同。
通常,大门和柱头上的对联宽大且长,内屋房门上的对联则相对短和窄一些。
江晓白笑了笑,没有打开看。
明天贴的时候再看不迟。
老妈交代的事情完成了,他一时显得没事可做。
本想去帮江晓清和江晓雷打扫卫生,想了想又算了。
他走到炕房,看了一眼满满一屋子炕好的腊肉,搬来梯子,从里面取了一个腊猪头,一个腊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