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三人在浅水区抓螃蟹,收获也不小,差不多抓了四五十只的样子。
蒲信南和林嘉军都很高兴,只有汤小舟不满意,唉……也不知道这几十只螃蟹做出来了够不够吃?
他可是知道江晓白的手艺的。
蒲信南见他叹气,道:“这么多的螃蟹,可以吃几顿了,回吧!”
汤小舟见天色已晚,也只好作罢。
三人在渔船上拿了之前捕的鱼虾,邀了江晓白父女俩,一起往蒲信南家里走去。
沿路上,遇见不少村民,见蒲信南抓这么多螃蟹回去,都很好奇。
“信南,你抓这么多螃蟹当饭吃啊!”
“小蒲,家里来客人了,去捞武昌鱼啊,抓这么多螃蟹干嘛?”
“信南……”
“……”
蒲信南被那些乡邻问得不好意思,偏偏他还解释不了,一路上有点郁闷。
五人到家时,蒲信南的妻子钟秀红已经从田里干活回来了,两个孩子蒲小余和蒲小霞也都放学回家了。
钟秀红见到汤小舟等人,打了个招呼后把蒲信南拉进灶屋,埋怨道:“小舟他们来了,你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我去街上割两斤肉也好啊,这下好了,就只能吃鱼虾了。”
蒲信南讪讪的道:“你就别管了,小舟说他们要自己做饭吃。”
钟秀红愣了一下,道:“你真是的,来客了还怎么让他们自己做饭呢?算了算了,晚上将就的吃点,明天早上我再去买肉……”
汤小舟掀开帘子进灶屋,正好听见表嫂子在埋怨蒲信南,便道:“表嫂子,你别说信南哥了,是我要求的,今晚就把灶屋借给我们用,你等会儿只管吃就可以了。”
说话间,江晓白拿着两包调料,林嘉军拎着一大篓螃蟹和一桶鱼虾走进了灶屋。
钟秀红一见这阵势,也只好作罢,道:“那你们做菜,我给你们打下手,烧火。”
“行,那麻烦嫂子了!”江晓白做主答应,毕竟在陌生的地方做菜,好多用具都不熟悉。
于是,窄小的灶屋里,几人忙碌起来。
蒲信南和林嘉军杀鱼杀虾,钟秀红烧火,只有汤小舟什么也不会做,只能干看着。
江晓白问钟秀红,道:“嫂子,家里有砂锅没有?”
钟秀红点点头,“砂锅是有的,你要我去给你拿。”
“好的!”江晓白道:“顺便拿点米,我煮粥。”
梁子湖是鱼米之乡,即便是在农村,生活条件也比青州的农村好多了,这个年代青州的农民大多数人都是吃红薯、洋芋或者苞谷面饭,但梁子湖不种苞谷,家家都是水田,农民也能吃上米饭。
汤小舟只关心螃蟹怎么弄,诧异的道:“你还煮粥干嘛?不是做香辣蟹吗?”
江晓白笑道:“螃蟹有多种做法,我今晚给你们做个虾蟹粥、香辣蟹和清蒸大闸蟹!”
“好好好,只要有螃蟹就行!”汤小舟听了大喜,连连说道。
四五十只大螃蟹,江晓白选了几只母蟹和一些虾子做虾蟹粥,算算吃饭的大人小孩一起有八个人,就又挑了16只母蟹、8只公蟹做清蒸大闸蟹,剩下的不管公母螃蟹,都杀了做香辣蟹。
汤小舟见他挑来挑去,好奇的问道:“都是螃蟹,你挑什么?”
江晓白道:“挑公蟹和母蟹呀。”
汤小舟惊呼:“这也认得出来?”
就连蒲信南也都奇怪的看着江晓白,他一个长期抓螃蟹的人,也没留意过怎么分辨公蟹或者母蟹,忍不住问道:“怎么分。”
江晓白侃侃而谈,告诉他们辨别螃蟹的公母有三种方法。
一是看腹部,一般公蟹腹部是三角形的,而母蟹是圆形或者椭圆形的。
二是看蟹脚,公蟹八条腿都会有绒毛,而母蟹只有前面的两个钳子会有绒毛。
三是看蟹黄,母蟹会有蟹黄,蟹黄是母蟹的卵巢以及卵细胞,而公蟹没有,公蟹只有蟹膏。
蒲信南佩服的看着江晓白,表示学到了。
林嘉军略微沉吟,道:“晓白,你把公蟹和母蟹分出来,两种螃蟹有什么不同吗?”
江晓白笑道:“一般母蟹的个头比公蟹要小,但母蟹比公蟹好吃,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母蟹才有蟹黄,而蟹黄是整只螃蟹的精华。”
汤小舟笑着道:“就像吃小龙虾时吃虾黄一样吧!”
江晓白点头,等钟秀红拿来砂锅和米,又让她帮忙找来刷子和麻绳。
这年代,农村里的妇女一般都自己纳鞋底,家里一般都有麻绳,钟秀红很快找来。
江晓白先把螃蟹洗刷干净,然后左手食指与拇指抓住螃蟹身体的两侧,右手按住大闸蟹背部以及钳部背面,将螃蟹的腿与两只大钳子收至与身体贴合,拿过麻绳先从螃蟹大钳子中部向后一周环绕绑扎两圈,再沿螃蟹头尾竖直方向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