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音的父亲林大伟,曾是青州市下属的建阳县副县长,算是身居高位的人。
母亲柳忆婷是建阳县人民医院的医生。
林大伟和柳忆婷育有四个子女,长子林嘉维,老二林嘉音,老三林嘉丽,小儿子林嘉乐。
五年多前,林嘉维已经成家,林嘉丽才十四岁,林嘉乐才十一岁。
五年多没有互通音信,江晓白也不知道林大伟一家现在怎样。
上一世,他成为富豪后去建阳县找林大伟,不过那时除了林嘉维一家人还在建阳县之外,林大伟一家都搬到省城江城去了。
根据记忆,林大伟一家现在还应该在建阳县。
“哈切!”
柳忆婷下班回家后,正在厨房做饭,突然打了一个哈切。
林大伟在客厅看报纸,关切的问道:“哪闷的,你是不是感冒了?”
柳忆婷回道:“我是医生,感冒哒没得,我还不晓得?还不是你喜欢吃辣,我炒辣椒呛的。”
林大伟道:“你把窗户开起,让油烟飘出去。”
“晓得哒!”柳忆婷说道。
一旁正歪在沙发上看书的林嘉乐,突然插话道:“妈,你估计不是呛的,肯定是哪个想你哒,在念叨你。”
民间有这个说法,人打哈切的时候,就是有人在念。
“看你的书,哪个一天会念到你妈。”
林大伟瞪了小儿子一眼,佯怒说道。
林嘉乐道:“可能是三姐,也可能是二姐,反正不是大哥。”
林大伟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在林家,自从林嘉音离家之后,她就成了禁忌一般的存在,任何人不能当着林大伟的面提起。
林嘉乐记得二姐的好,平日里偷偷想念,但也很注意不在爸妈面前提。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就脱口而出。
厨房里,柳忆婷听到小儿子的话,瞬间眼中有些湿润。
自己的女儿,从身上掉下来的肉,一别五年多没有音信,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当妈的哪有不想念的。
可是她也知道,当时女儿确实伤了她和林大伟的心,平日里她都不敢在丈夫面前提。
没想到,小家伙突然提了。
“小乐你胡说些么兹,赶紧来端菜。”
担心丈夫迁怒小儿子,柳忆婷急忙责骂了一句,喊道。
“哦!”
林嘉乐似乎也意识到说错了话,丢下手里的书,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飞快的跑进厨房。
“妈,你哭了?”
进门,他就看见柳忆婷的眼睛有些湿润,小声的说道。
“没,都说辣椒呛的!”
柳忆婷遮掩的说道,把装好的一盘炒青椒递给林嘉乐,让他端出去。
林嘉乐接过盘子,却没有急着出去。
他很懂事,知道妈的心事,小声道:“妈,等我放暑假了,我就去青州看看二姐。”
“去么兹去,你爸晓得了,还不打断你的腿?”
柳忆婷佯怒的说道。
林嘉乐道:“妈,我都十六哒,暑假里我就说和同学旅游去,偷偷去,爸不会晓得的。”
柳忆婷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扯谎了,你爸晓得哒更生气。”
林嘉乐吐了吐舌头,赶紧端了菜到客厅。
现在林嘉丽在江城读大学,林嘉维早就分家了在一边住,家里就他们三人,饭菜也做的简单,就一盘麻婆豆腐,一盘炒青椒和一个白菜粉丝汤。
林嘉乐把菜都端到餐桌上,柳忆婷也打了三碗饭出来。
“老林,过来吃饭了。”
林大伟悻悻的走到餐桌旁坐下,心里还是有些郁闷,又起身拿了一瓶酒。
建阳大曲。
本地酒厂生产的一种包谷酒,跟遍山大曲差不多,不过瓶身是仿茅台酒瓶做的,在市场上卖的比遍山大曲贵一些,要1块2毛钱一瓶。
建阳县本地的领导干部都喜欢喝这种酒,似乎有一种情结。
“你现在肝不好,少喝点。”
柳忆婷劝道。
林大伟默不作声,往牛眼睛杯杯里倒了一满杯。
这一顿饭,三个人都吃的很沉默。
江晓白这边,安慰了林嘉音后,又去陪了一会女儿。
现在,江珊和王刚已经学会了象棋的22种基本杀法,能够下两步连杀,和隔一步杀。
进步非常明显。
时间过的飞快,到了下午,江晓白下班之前叫来王平、冯艳红和林嘉音,四人在灶屋开个小会。
江晓白先把在市政府拿了100亩地,准备建小龙虾秘制调料厂的事说了一遍。
王平和冯艳红听了都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