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操控其他人,为自己营造一个美好的世界。”
奥莉薇亚隔了许久才回答道,“嗯。”
又停顿了一阵后,她继续说道,“起初我很满意,每个人都爱着我,但后来我发现,这就像一场精心包装后的舞台剧,我所感受到的幸福与美好都是虚假的,那只是一具具空洞的躯壳……被那种东西所爱,有什么意义吗?”
“因此你没有约束摄政王,你试图从他身上获得那种纯粹的情感,”伯洛戈的声音也逐渐低沉了下去,“之后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伯洛戈的思绪荡出脑海,这番对话令伯洛戈回忆起了厄文,在情感的真实性上,厄文和奥莉薇亚一样固执。
不,厄文要比奥莉薇亚疯狂的多,他可是爱上了一头魔鬼。
奥莉薇亚双手抱膝,把自己蜷缩了起来,她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沉思着些什么,伯洛戈打量着模糊的轮廓,他猜从年龄上来讲,奥莉薇亚应该年长自己很多,从常规的认知来看,她已经是一个活了漫长时光的老巫婆了。
但奥莉薇亚的肉体与心理依旧年轻,她就像一个不幸的孩子,至始至终都被困在了家庭的阴影里,她试着拯救自己,却惹出更大的麻烦。伯洛戈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伯洛戈说。
“谁?”
“艾缪。”
“你的女朋友?”
“是的。”
“怎么了?”
奥莉薇亚眼神发亮,她似乎总想着在某些方面征服伯洛戈,以证明自己的魅力,“她和我有什么相似之处吗?”
“确实很有相似之处,”伯洛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和你一样,因为一些家庭原因,惹出了惊天的麻烦。”
奥莉薇亚的笑意僵住了。
“但和你比较起来,她的那点麻烦简直不算是麻烦,”伯洛戈换了个姿势抱住怀中的怨咬,“你是来自永夜帝国的遗留问题,而那个有能力处理这些的家伙,却一直躲避……算了,我不喜欢事后分责任什么的,这是法官该做的。
专家要做的是,在事态进一步恶化前,把一切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伯洛戈忽然站起身,走到窗边,他的眼瞳无限贴近玻璃,窥探向那中央耸立的高塔。
“我们不止是使团,也是调查团,只要查到诸秘之团与夜族有牵连,我们就有理由对秩序局进行强制措施了。”
伯洛戈的目光落在奥莉薇亚的身上,像是有尖针刺痛了她的皮肤,“而你,奥莉薇亚,你追寻着摄政王的踪迹而来,凭借着你那高贵的血统,你是一个无比精密的夜族雷达。”
“明天我们多半会去那至圣枢纽内,去面见所谓的先贤议会,我会找机会撤离出来,对至圣枢纽进行调查,我需要你协助我。”
奥莉薇亚有些害怕专心致志的伯洛戈,“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奥萨娜会为我们打掩护的,她说了那么多,无非希望借用我们的力量,打击诸秘之团内的敌对势力,她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伯洛戈像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他转过身,微弱的光从他的身旁经过,把他的身影衬托成了一道漆黑的阴影。
“这么看来,我的帮手还不少啊。”
奥莉薇亚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在伯洛戈的眼中都只是一个达成目的的工具,她不禁有些恍惚,这已经不是再次怀疑自己魅力的问题了,而是怀疑伯洛戈这个人是否正常。
“你一直都是这样吗?难道就没有什么私欲吗?”奥莉薇亚忍不住问道,伯洛戈总能给她带来一轮轮的挫败感。
“我只是很理性,会把私欲与工作区分开。”
伯洛戈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奥莉薇亚,不得不承认,即便蒙着一层朦胧的黑纱,伯洛戈依旧能从那模糊的美感里,察觉到奥莉薇亚的惊艳,但也只是视觉上的惊叹了,他的内心平静的像一滩死水。
“反倒是你,为什么你老想着试探我呢?”伯洛戈双手搭在剑柄上,将剑拄在地上,“你是觉得,能通过征服我这一行为,获得些许的价值感与自我认同吗?”
伯洛戈轻叹道,“真可怜。”
真可怜。
伯洛戈的话犹如尖刀般刺入了奥莉薇亚的心脏,这种对心灵的讽刺远比肉体的伤痛要更加残酷,她整个人瞬间紧绷了起来,若有若无的杀意伴随着血气四溢,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掏出匕首,与伯洛戈厮打在一起。
“怎么?被我戳到痛处了?”伯洛戈毫不在意奥莉薇亚的心情。
“你这种行为并不算理性。”
奥莉薇亚迅速平复起了自己的心态,她察觉到这应该是伯洛戈对自己的一次试探。
“我很推崇理性,但这不代表所有事都要理性看待,这太死板了,”伯洛戈又解释道,“我只是想单纯责骂你一下。”
“为什么?”奥莉薇亚被骂的莫名其妙。
“你的生存方式,奥莉薇亚,”伯洛戈说,“你渴望从别人那里得到认可、自我价值的验证,这种习惯已经变成了你的本能,就像你刚刚对我的所作所为一样。”
伯洛戈突然向前,走到了奥莉薇亚的身前,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