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样子。
两人沉默了一阵,艾缪又开口道,“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在装蠢,还是在故意装蠢。”
“你是指哪部分。”
“全部。”
“我可能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理解一下,满打满算,我出狱才几年而已。”
“嗯……也是,”艾缪表示理解,随后又问道,“也就是说,我对你很重要,对吧?”
“是啊,你也说了,神圣的命运共同体。”
伯洛戈说着伸出了拳头。
看着伯洛戈伸出的拳头,艾缪有些犹豫,毫不掩饰地说道,“你这副样子看起来,我们就像什么战场兄弟一样。”
“其实也没差多少啊,”聊到这部分,伯洛戈起了兴致,“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啊。”
艾缪有些无语,无奈地叹气,“麻烦你不要总是这样败坏气氛,好吗?”
“我只是有些害羞。”见自己的冷笑话被识破,伯洛戈不好意思道。
“堂堂的伯洛戈也会害羞?”
“大概吧,就像一种奇怪的阈值,”伯洛戈想了想,补充道,“你看过类似的合家欢电影吧,到了结局时,笑话讲的差不多了,那种氛围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嗯,”艾缪点点头,“然后大家就抱在一起,哭做一团。”
“对对对。”
艾缪试图顺着伯洛戈的思绪去想,“所以你觉得……嗯……你和我氛围感到一定程度后……会发生什么?”
被问到了关键部分,伯洛戈犹豫了起来,“不知道,完全不知道。我刚刚也说了,我个偏执的控制狂,连自己也想控制。”
“你是觉得氛围到了一定阈值后,你会做出一些失控的事?”
“或许吧,人对自己没经历过的事总是倍感警惕。”
提及这些时,伯洛戈看起来真的很害羞,一看到伯洛戈这副模样,艾缪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就是反差感吗?”
艾缪鬼使神差地说道。
出了这间酒馆,伯洛戈就是行动组组长、负权者、极致冷酷的专家、精通各种手段的冷血杀人狂,甚至说他还是一个来自于焦土之怒的老兵,可在这酒馆内,在艾缪的面前,他就像一个克制的修士。
“哈?”
“没什么,没什么。”艾缪连连掩饰,把这个话题略过去。
艾缪深思了一下,面带着奇怪的笑意打量着伯洛戈,伯洛戈被她瞅的有些发毛,拿起一根根的薯条,以此转移注意力。
“伯洛戈,有个问题。”
“问吧。”
“你觉得……我们之间的、神圣的命运共同体,对你而言是一种负担,是一种失控后的抉择吗?”
按照伯洛戈的思路,神圣的命运共同体、与她者建立紧密的情感联系,又或者说,具备恋情,对于伯洛戈这种亡命徒而言,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理性的选择,可在最后,伯洛戈却主动向自己坦诚,寻求这样的联系。
艾缪很好奇,伯洛戈究竟是怎么想的。
“是的。”
伯洛戈当即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这是一种负担,也是一种失控的抉择。”
“但我不并不讨厌这样。”
伯洛戈机械式地将一根根薯条塞进了嘴里,像是为他的语言发动机添加燃油一样,“如果你想得到一些你未曾拥有的东西,那么你就要尝试一些你未曾尝试过的东西。”
“理性的角度来看,这是错误的,但感性的角度来讲,我愿意为这失控的抉择买单,也就是说,虽然这在一定程度上,违背了我的原则,但我愿意让原则为此事例外。”
伯洛戈吃光了薯条,擦了擦手指,艾缪抬起手,招呼道,“麻烦再来一份。”
“我吃饱了。”
“但我还没有吃。”艾缪白了伯洛戈一眼。
“哦哦哦。”
艾缪的目光重新落回伯洛戈的身上,她问道,“你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辩解?没什么了。”
在艾缪那审视的目光下,伯洛戈有些坐立不安,很奇怪,有时候两人聊着聊着,对话就变成了类似审讯之类的东西。
过了一会一盘新的薯条被送了上来,艾缪拿起一根,像豚鼠吃菜叶子一样,慢慢地、一节节地吃干净。
“伯洛戈。”
艾缪忽然叫起伯洛戈的名字。
“怎么了?”
突然被叫起名字,有种课堂上被老师点名的感觉。
“有人跟你说,你这家伙很擅长说情话吗?”
“情话?”伯洛戈愣住了,“怎么可能?”
看着伯洛戈那副完全不自知且呆傻的模样,艾缪一边感叹一边鼓掌,“高手,不愧是专家啊,在这方面也精通的不行啊。”
“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