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国王秘剑们,而国王秘剑们,也在积蓄着力量,等待着锡林的归来。
锡林的成功与否,将决定帝国的未来。
伯洛戈尝试过不去想这些,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逃避这种事,这种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事。
来到走廊的尽头,伯洛戈敲了敲门,接着推门而入。
听闻敲门声,床上的病人坐了起来,即便经过了抢救,可他的样子依旧很糟糕,头发变得花白,脸上多出了许多的皱纹,双眼上覆盖着一层包扎的纱布,遮蔽了他的视野。
“早上好,杰佛里。”伯洛戈打着招呼道。
“早上好。”
杰佛里笑了笑,对着声音的方向点头。
与第一席的争斗中,杰佛里近距离遭到了夺岁之雾的侵袭,哪怕及时得到了医治,可在荣光者的力量下,杰佛里的肉体还是遭到了不可挽回的杀伤。他老了许多。
因高强度的以太输出,作为秘能释放的介质、启动的契机,杰佛里的双眼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当战斗结束,杰佛里的紧绷的神经松懈后,他便失去了视力,按照医生们的说法,杰佛里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摘下纱布,重见光明。
至于身体上的其它伤势,在这两者的面前,倒是不值一提了起来。
“你的脑子怎么样?”杰佛里问道。
“还好,幻觉已经消退不少了。”
可能是荣光者的力量过于强大了,哪怕是不死之身也难以完全豁免这种力量,忏魂之剑留在伯洛戈身上的剑伤早已愈合,但那癫狂的忏魂曲依旧时不时地在伯洛戈的脑海里回响,以至于伯洛戈这几天一直在做噩梦,时常有幻视幻听,这也是伯洛戈为什么没有出院,他也算是一位病人。
伯洛戈说出此行的目的,“医生说,他今天可以解除隔离了,要去看看他吗?”
“好。”
杰佛里还不怎么适应黑暗的视界,摸索着下床,伯洛戈则推来轮椅,扶着杰佛里坐下。
第一席与红犬的杀伤,在杰佛里的身上留下了魂疤,哪怕躯体以太化了,杰佛里仍会像个凡人一样,受到伤势的影响。
杰佛里说,“真羡慕列比乌斯啊……”
“怎么了?”
“他可以自己给自己推轮椅。”
伯洛戈被杰佛里的冷笑话逗笑了,只是笑容有些苦涩,像是苦中作乐一样。
整个边陲疗养院仿佛都在奔忙,晨曦照进室内时,医护人员已经忙碌已久了,她们敲开一间间病房,为病人进行了每天的检测,收集体温、血压等生命体征数据,并记录病人的病史。护士们忙碌地推着车子,给病人们注射药物,补液等。
观察、诊断、治疗、开药,一遍遍的重复。
在抵达了中庭时,持续不断地有人抬着担架,带着满是泥土的伤员奔向手术室,这几天里,不断有伤员被从大裂隙内发现。
伯洛戈熟悉这样的景象,战争时期,阵地医院里就是这副样子,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这里充满希望,而阵地医院里有的只是死亡。
死神像是盘踞在沙土里的老鼠一样,窥伺着一个个染血腐烂的身体,在他们的哀鸣中,咬断他们的喉咙。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遭到这般的打击了。”杰佛里喃喃道。
“没事的……至少我们的敌人也是如此。”
自事件过后,国王秘剑、乃至整个科加德尔帝国都诡异地沉默了下来,他们对于第一席、第四席、第六席的死亡没有丝毫的表态,要知道这是自秘密战争以来,国王秘剑们最大的伤亡。
许多超凡势力都在虎视眈眈,搞不懂那场席卷天地的浓雾里,誓言城·欧泊斯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只有少部分人知晓真相,知晓锡林归来的讯息。
伯洛戈猜,国王秘剑们此时也该知晓了这些,所以他们才会这般态度,要知道现在他们的大敌可不是秩序局了,而是充满复仇欲望的锡林。
“国王秘剑也被魔鬼统治了吗?”伯洛戈自言自语。
“你有什么猜想吗?”
杰佛里问道,他也是知情者,可杰佛里也搞不懂,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破碎的信息像是一团乱麻,困住了每个有好奇心的人。
“第一席,”伯洛戈说,“第一席召唤出的那个女人,还有他自身的加护,那是魔鬼才具备的力量。”
杰佛里沉默了下来,想一想第一席在国王秘剑中的地位,再想想他所拥有的力量,很多事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伯洛戈还想继续说下去,杰佛里则摆了摆手。
“停下吧,伯洛戈,别说了。”
“怎么了?”
“这话题太沉重了,我觉得我已经够累了。”
杰佛里痛苦地咳嗽了两声,他的肋骨也断掉了好几根,和列比乌斯这个自律的家伙不同,杰佛里自调职到后勤部后,几乎没锻炼过,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