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帕尔默之时,他呼唤涌动的气流,迅勐贯通了过去,与盛焰碰撞在了一起。
滚滚浓烟后,帕尔默灵巧地腾挪了出来,倒霉久了,帕尔默在逃跑这件事上很擅长,遗憾的是,这项技艺如今有些生疏了起来,这一点要怪伯洛戈。
因伯洛戈这等勐将的存在,帕尔默几乎打的都是顺风局,就算逆风了,也有伯洛戈撑场,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溃逃过了。
「好吧,有时候得承认,」帕尔默继续自说自话着,「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子弹从帕尔默的身侧呼啸而过,在手臂、腰腹、大腿各处都留下了深度不一的擦伤,帕尔默强忍着痛意继续狂奔。
每一个克来克斯家人都十分厌恶封闭的地方,这并非什么幽闭恐惧症,而是因自身的力量,本能地产生的警觉感。
密闭的环境令帕尔默所能调动的气流很少,从而限制了他的能力,如果帕尔默能冲到外界,他完全可以凭借狂风之力,进行短暂的飞行,脱离这个鬼地方。
希望不大。
几个祷信者的以太反应出现在了帕尔默的前方,侍王盾卫比帕尔默要更加熟悉雾渊堡垒的地形,他被包围了。
「呼……真要命啊。」
帕尔默气喘吁吁,正当他为自己倒霉的运气抱怨不止时,骇人的以太波动从石厅的方向传来,一轮无形的以太冲击掠过建筑,可怖的强度冲击令每个人的脑海都一片空白。
强劲的气流从廊道内涌过,卷积着碎石与铁屑拍打在帕尔默的脸上,带来隐隐的痛意。
「荣光者……」
帕尔默低语,望向身后深邃的黑暗,奔涌的风声在建筑的回荡下,传来怪异的声响,像是有怪物在黑暗里张开了大口,渴求着血肉。
见鬼,雾渊堡垒内不止有守垒者,居然还有荣光者。
帕尔默觉得自己的血都冷了下来,自己居然把伯洛戈一个人留在了那样危险的地方,帕尔默想回过头去找伯洛戈,可步伐还未迈出,他就停了下来。
自己回去又能做什么?自己只是个祷信者而已,荣光者的随意一击就足以杀死自己了,说不定自己回去,反而是给伯洛戈拖后腿。
更不要说……自己能突破重围吗?
帕尔默这样想着,黑暗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侍王盾卫们包围了帕尔默,阶位不一的以太
反应升起。
「条例一。」
帕尔默肯定道,他能猜到伯洛戈会做什么,伯洛戈没那么容易倒下的。
自己只需要完成责任内该做的事就好。
以太的辉光在黑暗里泛起,一个又一个的身影清晰了起来,他们有的举起枪械,有的拔出剑刃,讥讽似的笑声此起彼伏,嘲笑着帕尔默这头无处可逃的野兽。
「是时候证明克来克斯家的荣耀了。」
帕尔默这样想着,风暴羽在他的手中分裂成两把,他双持起匕首,摆出进攻的架势。
气氛压抑至了极点,一抹火光迸发,盾卫们率先发动了攻势,呼啸的烈火朝着帕尔默燃烧了过来。
为了给自己壮胆,帕尔默高声咆孝了起来,紧接着更为响彻的咆孝声盖过了他的声音。
廊道的另一端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像是有辆推土机在高速逼近,伴随着惨叫声,几名盾卫被巨力撞飞了出去,然后一面熟悉的、沉重的巨盾在帕尔默的眼中迅速放大。
巨盾被勐地投掷了过来,砸在了帕尔默的身前,大片的砖石碎裂成齑粉,顺势挡住了狂怒的焰火,分割出一片真空区域。
「哈特!」帕尔默惊喜道,「你们怎么在这!」
按照伯洛戈的计划,他们应该守在雾渊堡垒外接应他们才对。
「随机应变!」
哈特大吼着挥出重拳,眼看着一位盾卫的头颅被他砸瘪了下来,鲜血四溢中另外两股以太反应升起。
雪来尽其所能地散开感知,监控着所有盾卫的动向,坎普则握起以太刀剑,健步如飞。
专业人士做专业的事。
这是伯洛戈最常说的一句话,起初帕尔默只当做这是伯洛戈角色扮演的角色台词,而现在,帕尔默爱死这句话了。
哈特的奇兵天降极大程度缓解了帕尔默的压力,坎普的加入则令逃亡变成了反攻。
狭窄的空间内,外勤职员与盾卫们混战了起来,哈特最善于以太屏障与以太增幅,他扛起巨盾承接了盾卫们绝大部分的攻势,以太屏障上电弧闪灭不断,布满裂隙。
当哈特快要支撑不住时,他就会放弃防御,转而发起迅勐的进攻,如同一头蛮牛般,撞开沿途的盾卫,顺便挥出重拳,亦或是把巨盾当做武器,击打在敌人的身上。
不愧是几人之中资历最老的一位外勤职员,哈特的能守能攻,转眼间他身边就多出了数具尸体与数不清的断肢,鲜血浸透了灰白的制服,炽热的温度在体内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