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了魔鬼们的力量,那是超越荣光者的宏伟存在,是完全不同维度、概念的厮杀。
自那以后,一个模糊的铁律,铭刻进了帕尔默的心底。
唯有魔鬼才能杀死魔鬼。
对于这个问题,伯洛戈只是平静地回应道,“我会想办法解决。”
“至于你,”伯洛戈拿起另一份文件递给了帕尔默,“这是你的晋升申请表,你签个字,最快的话,后天就可以进行仪式了。”
帕尔默接过申请表,一脸震惊地看着伯洛戈,“你是认真的吗?”
“接下来的行动需要你,你不会觉得负权者的力量就够用了吧?至于仪式材料等问题,我已经替你解决了,”伯洛戈勉强地开着玩笑,“这也是特权的一部分。”
这次帕尔默没说什么玩笑话,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深深的严肃与凝重。
“好,我知道了。”
“嗯,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工作要做。”
伯洛戈说着打了个响指,芙丽雅宛如幽魂般,从帕尔默脚下的地面浮了出来,她双手按压在帕尔默的肩膀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该走喽!”
芙丽雅说着,地面隆起黑暗,将她与帕尔默包裹,两人直接从办公室内转移了出去。
室内又只剩下了伯洛戈一人,他的神情严肃依旧,脑海里回忆着关于血腥大地的情报,就算秩序局成功斩首了科加德尔王室,将别西卜的力量荡平,可血腥大地这一致命的武器依旧存在。
它辐射的范围如此辽阔,哪怕秩序局全面接管了,也需要数年,乃至数十年的时间将其完全无害化,更何况,在此之前,还有种种问题困扰着伯洛戈。
就像帕尔默说的那样,凡人真的能杀死魔鬼吗?
“芙丽雅,这里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伯洛戈长呼一口气,向芙丽雅们发布指令,接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把钥匙,那是一枚曲径之匙,在钥匙柄的末尾处,有着一个扁平的太阳标志。
就像芙丽雅无法触及决策室一样,垦室内还有许多地方处于芙丽雅视线的盲区,例如日升之屋。
伯洛戈将钥匙插入锁孔之中,拉动办公室的大门,一片蠕动的漆黑映入眼前。
踏入黑暗,短暂的失明后,温暖的阳光洒入眼帘,室内的温度很温暖,空气略显干燥,带着一种阳光的味道。
前台依旧空无一人,唱片机播放着熟悉的歌声。
在成为荣光者后,伯洛戈就被赋予了主动抵达日升之屋的特权,沿着熟悉的道路前进,伯洛戈推开又一道沉重的大门,昏暗的电影院映入眼中。
贝尔芬格坐在那熟悉的位置上,怀里捧着爆米花,津津有味地看着荧幕内上演的画面。
画面中,赛宗挥动着力量,与傲慢粗暴地拼杀在了一起,茫茫的雪尘随着他们力量的涌动而激荡,掀起万重波涛的巨浪。
永夜之地的纷争,除了伏击的利维坦外,还有贝尔芬格这么一个旁观者,他的双眼透过斯科特,窥探了部分的经过。
“真遗憾啊,你们应该把斯科特留在以太界的,这样我就能知道这场战争真正的结局了。”贝尔芬格失望地回过头,对伯洛戈说道。
“这场战争的结局并不难猜,”伯洛戈以肯定的语气说道,“利维坦赢了,他成为了最大的赢家,收获了两份权柄与原罪。”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点,但伯洛戈喜欢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我也是这样觉得,不过比如结论,我更在意的是过程,”贝尔芬格说道,“你难道不好奇,利维坦到底是怎么击败傲慢,又是如何说服赛宗的吗?”
永夜之地事件结束已经有段时间了,但关于最后的真相,它依旧如阴云般,笼罩在众人头顶,其中,伯洛戈作为利维坦的债务人,他的感触最深。
嫉妒的利维坦,这头魔鬼充满了神秘与未知,在伯洛戈看来,是远比别西卜与玛门还要致命的存在,但又因他那隐匿的行事风格,就算伯洛戈想针对他,也找不到办法。
“比起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我们不如聊聊那些尚未发生的事。”
伯洛戈在贝尔芬格的身旁坐下,目光看向前方的大荧幕,如同回忆一般,过往的画面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贝尔芬格面带笑意地问道,“哪些尚未发生的事?”
“科加德尔帝国,”伯洛戈坦白道,“我收到了来自锡林的情报,那片土地已被罪恶染指。”
伯洛戈转过头,紧盯着贝尔风格那张千变万化的脸庞,“我知道的,贝尔芬格,你的眼线遍布全世界,你手中一定有着更为真实的情报,对吗?”
无缚诗社早已被腐化、消亡,可直到今日,贝尔芬格依旧有着一批忠心耿耿的诗人,如同猎犬一般,巡猎着诸国。
贝尔芬格的脸上笑意更盛,反问道,“那么代价是什么?”
“一场交易,”伯洛戈诚恳道,“一场足以让你杀回棋局的交易。”
贝尔芬格的眼神未变,“具体些。”
“我需要先看到真实的情报。”
伯洛戈保持着强硬的态度,不肯退让丝毫,两人对峙了片刻,贝尔芬格的脸上重新绽放出笑